周辉月
手指很热，陷在虞倦头发里，
点点帮他梳理，不疼，很舒服。
虞倦便很乖地任他摆弄
。
他垂着眼，视线落在周辉月腿上，看到些刚才没有注意到事。
可能是为方便观察病人状况，复健时周辉月穿是短裤，除车祸留下伤疤，膝盖和腿上有很多淤青，有淡到快消失，有些则很新，是日复日复健留下痕迹。
虞倦手很轻地碰下这个人皮肤，手掌很虚地搭在他膝盖上，像是将淤青包裹在掌心，但没问疼不疼。
虞倦加快脚步，小跑着走到周辉月身边。
周辉月回过头。
他和平常不太样，头发微湿，额头还留有些许汗意。
复健很累吧。
虞倦解释：“
睡过头，没看到消息。”
旁陈闲：“……”
出校门，虞倦打车去医院。他之前打听过，那是家私立医院，开时间不算长，风评很好，服务周全。
车开得不算慢，虞倦看着倒计时红灯，跳动数字比自己心跳好像还慢点。
下车，走进医院，虞倦在前台报周辉月名字，被客客气气地请到休息室。
直到推开门前，虞倦还以为自己要去周辉月复健地方。
饭，问：“卷儿，你要带什
吗？”
虞倦眯着眼想会儿，说个窗口，又躺回去，顺手打开手机，是周辉月发来消息。
“复健有点累，想见你。”
时间是两个小时前。
现在是十二点。
生病是痛
周辉月点下头：“猜到。昨天回去那晚，现在还困吗？”
虞倦摇下头。
周辉月笑笑，嗓音微哑：“虞倦，低下头。”
虞倦不明所以，还是照他话做。
昨天忙天，他有洁癖，回去后再晚还是洗头，嫌麻烦没吹，在枕头上滚夜，出门时候又太着急，现在乱糟糟，像是要爆炸。
护士礼貌地回答：“周先生复健快结束，您在这里等几分钟，他应该就过来。”
虞倦转过身，坚持说：“想去那等他。”
护士迟疑地看他眼，重新打开门，为虞倦带路。
康复室在四层，等电梯用三分钟，虞倦跟着护士路往前走，拐个弯，还没停下来，就见不远处门推开来。
是坐着轮椅周辉月。
虞倦怔，他直起身，叫住开门孙帆：“不用带，有事要出门趟。”
然后动作利落地下床，去卫生间刷牙洗脸，随手抓件外套，赶在孙帆之前出门。
孙帆奇怪：“什事这着急？”
高林头也不抬，以种看破红尘语气说：“找学长去吧。”
孙帆美滋滋地说：“也是，凡凡要是来，比卷儿跑得还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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