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愕然：“你……霍先生？！”
霍明钧没理他，径自对目瞪口呆
导演说：“这戏他不能拍。”
导演着急，张嘴就是
串白话：“你、你系边个，凭咩帮佢作主架嘞？边个准你入嚟嘅，出去！”
霍明钧听不懂粤语，闻言回头道：“梁公子。”
梁琛才认识他不到天，已然对霍明钧唯命是从。听见叫他立刻从后头挤出来：“霍先生，您跟这个……”他堪堪咽下蹦到嘴边“衰仔”二字，换
个客气称呼：“您认识这位先生？”
早年间许多著名港星都曾借色情电影步登天，如今在日韩欧美产业大潮冲击下，港岛三级片日渐式微，黄金时代去不复返，再也凑不出当年那样优秀班底和制作，连个像样摄影棚都没有，只能窝窝囊囊地躲在废弃地下剧场里，靠大胆出位肉体色相博人眼球。
舞台笼罩在刻意为之、昏暗暧昧灯光中，音乐曼妙而挑逗，下方被做成卡座样式，十几个浓妆艳抹牛鬼蛇神盘踞其间，目光直勾勾地望着台上脱半男人。
白衬衫早甩到台下，露出上半身精瘦修长，化妆师特意强调腹肌清晰可见，两条人鱼线延伸向引人遐想下腹，没入黑色西装裤中。
音乐鼓点急转，谢观伸手解开皮带扣，不用去褪，布料柔滑西裤自然沿着两条笔直腿滑落。谢观抬脚踢开裤子，退回伴舞中间，在众裸男簇拥下，做个令人血脉贲张动作。
就在霍明钧即将被眼前这富有冲击力幕气成心梗之前，导演终于大声喊：“卡！谢观，表情不对！”
霍明钧点头，道：“跟他说，这个人
要带走，凡是拍到他所有影像全部删掉，把底片买下来，不要留底。另外，以后不管你拍什
电影，别再来找他。”
“放心。”梁琛猜霍明钧跟这个小明星八成有
音乐暂停，穿着T恤凉拖导演蹿上舞台，站到灯光下唾沫横飞地讲起戏来。便宜价雇来群演毫不在意地光着膀子，笑嘻嘻地扎着手看热闹，谢观没有助理和经纪人，这样场合下连张毯子都没人给他披，只能尽量侧过身子，近于赤裸地站在所有人目光下，任由那些或露骨或玩味视线肆无忌惮地打量。
梁公子张张嘴，不明白画风怎突然间变成扫黄打非：“这是……？”
他疑惑还没出口，霍明钧忽然抬步朝舞台走去。
而且由于他身上“霸道总裁”气势太强，身后还跟着俩看就很能打保镖，台下所有工作人员没有个敢伸手拦他，就这眼睁睁地看着他上舞台，旁若无人地来到导演和背对着观众谢观身边。
件带着体温西装外套兜头盖下，男人向前步，不动声色地挡住台下投来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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