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盒饭。”
李琰把手里餐盒递给刚下戏谢观,见他手僵得连筷子都握
“老板,对不起,”钟和光双目低垂,歉疚道,“这次是判断失误,才导致计划被打乱,让谢先生……”
“行,别急着替背锅。”霍明钧不太想再回忆遍当时情景,摆手道,“没你事,该干什干什去。”
“可是……”
他三番两次不听话终于引得霍明钧动真火,面沉似水地投来瞥:“你没完没?”
钟和光立时噤声,不敢再违逆他意思,只得道个歉,匆匆离开霍明钧办公室。
谢观虽然看起来不太容易接近,但脾气其实很好,温和谦逊,很少动怒,讲理时候居多,非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动手。
真正见过他耍狠只有原公司几个人,但也只是口头威胁而已,没什实质动作。
这样很容易给别人留下种“底线很低”印象。遇到争执总是他先退让,做错事也不需要花大力气安抚,只消随便哄哄,就能轻而易举地获得原谅。
所以当他真正决绝起来时候,根本不会留下任何挽回余地。
霍明钧做决定时没有把谢观反应考虑在内,布置计划时以为能暗度陈仓瞒过谢观,最终场面失控,他眼睁睁地看着谢观离去,才意识到自己踏入个完全束手无策境地。
霍明钧确实是心情不好。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区区个谢观,已经证实是与程生没有任何关系局外人,却险些令他方寸大乱,至今仍不能彻底放下。
这种出现在“人与人之间感情”中变故他很少遇到,生平第次体会到什叫“绝交”。觉得歉疚,却不知该不该挽回;想要排解,又无从下手。心理年龄猛地倒退大截,意外补上他那缺斤短两青春期。
既然早就决定将谢观感受置之不顾,为什还会觉得内疚?既然说不再来往,还该不该试图挽回?他直把与谢观接触视为错误,个错误开头是否代表着整个过程、乃至结果都必然是错误?
最重要是,他给谢观带来伤害,要不要弥补,又该如何去弥补?
他为“修正”错误,却又犯下另个错误。
“老板,程家夫妇已经证实谢先生跟程生确实非常相像,”钟和光小心翼翼地汇报,“指出几处不同也与您之前所说致。基本可以确认……们之前猜想是错误。”
“知道,”霍明钧没有多问,也没对最初指错方向钟和光提出任何批评,淡淡吩咐道,“送他们回去吧。”
钟和光立在办公桌前没动。
霍明钧脸色不大好,看起来似乎很疲惫,往日凌厉气势撑不起来,便显得愈发漠然冷淡:“还有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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