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将自己面前空碗斟满酒,端起酒碗,向霍明钧遥遥举杯致意:“敬程生。”
霍明钧亦举杯相和:“敬程生。”
那天谢观到底还是喝高,最后由滴酒未沾霍明钧亲自开车把他送回去。车子在楼下停稳,霍明钧把昏昏欲睡谢观叫醒,拉开后座车门扶他出来。见这人踩到地面上就不走直线,膝盖发软,霍明钧想起那晚不堪回首记忆,忍不住叹气:“先说好,这回乖乖上楼,不许耍赖。”
谢观只是晕,反应速度变慢,还没到神志不清地步,闻言随手推开他递来手:“不用扶,自己能走——”
话音未落,他就直直地朝车门撞过去。
谢观手剧烈颤,没拿稳酒杯“哐啷”声落地。
“别慌。”霍明钧镇定地说,“你如果真是程生,不至于拖到现在才来见你。”
谢观长出口气,耳边仍残留着过度紧张而鼓噪不已心跳声:“祖宗,求您说话不要大喘气。”
霍明钧见他还有心思贫嘴,没为此着恼,心下稍安:“去年为确认你身份,把程生父母从老家接到这边,就是那天你在餐厅见到那对夫妇。亲生父母比更熟悉程生,他们说你不是,这就是最终结果。”
“也是,怎看跟他差得也太多,可能真就是巧合也说不定,”谢观叹道,“挺好孩子,可惜。”
霍明钧赶紧伸手把他拦下来,将他条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搂住他大半边身子,带着谢观往楼上走去:“个不省心东西。以后别让再看见你喝酒,喝酒也别来找。”
谢观像个内存占用过度计算机,反应好会才笑起来:“才刚原谅你几分钟,就不耐烦,你们霸道总裁说哄人都是放嘴炮。”
身上挂着个大男人爬楼梯还是很消耗体力,霍明钧微微有点喘,错头看谢观眼,两人离得很近,差不多快赶上头挨头。他隐约闻见谢观身上透出股醇厚花雕酒香,不难闻,反而有种醺醺然莫名甜味。
“你还想让怎哄你,”霍明钧
霍明钧:“所以……”
“行,你不用再解释,明白你意思,”谢观身子向后仰,放松地靠在椅子背上,眉宇间神情释然,又隐约透着点微不可察赧然,“之前是误会,还以为你是拿寄托感情,觉得简直荒唐。今天听完故事,才发现是太狭隘。”
霍明钧蹙起眉头:“少胡思乱想,有你什事。”
谢观见他皱眉样子,不由得笑:“好吧。听你说清楚前因后果,心里舒服多。就算你曾经把认成程生,也不生气。这页从此翻篇儿,行不行?”
“好好生活,不要忘他,别辜负他做出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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