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正人君子动作顷刻间抚平谢观惴惴不安小心肝,凝滞气氛清风流水般地化开,说不清是松口气还是被顺过毛,他忽然觉得霍明钧特别苏,就是网上少女们常挂在嘴边那种,好像心脏过电般小下酥麻。
“上楼去洗个澡,”霍明钧在他腰侧轻轻拍,站起身,“你躺着吧。”
谢观攀住他胳膊,借力把自己从沙发上拔出来,胡乱捋把滚得乱七八糟头发:“不躺,今天从公司搬回堆照片海报还等着签字呢。”
霍明钧侧头瞥见茶几上摊着大卷海报和照片,少说也有百张,便道:“趴在茶几上也不嫌窝得慌,去书房签。”
谢观说:“你书房不是闲人免进吗,在餐桌上写也行。”
谢观从对岸走过来,已经迫不及待地迎向他。
他开始把自己私人领域向谢观敞开,培养比朋友更亲密关系,像所有陷入恋爱智障样有意无意地撩拨对方。然而霍明钧忘谢观从开始就没打算走爱情这条路线——他以为自己已经到达终点,对另头铺展开路视而不见。
现在谢观慌,仿佛只终于意识到自己并不在安全地带小动物,前方尚有迢迢未知道路,可能是乐园,也可能是深渊。
然而霍明钧心疼。
被三十三年遇怦然心动震麻心绪恢复知觉,他突然发现自己操之过急,几乎是在逼着谢观睁开眼睛、做出选择,战战兢兢地迈出步,或者是满怀惊惧退回原地。
“没那多规矩,”霍明钧笑,“去吧。”
等霍明钧从浴室里出来,他那微弱醉意和刚才剧烈心绪波动都消散差不多,感觉这副心态面对谢观不会有什问题,便吹干头发,遛跶进书房。
谢观平时站姿和坐姿都很端正,但坐到书桌前就怎看怎别扭。他脱离学习生活太久,像匹骤然带上缰绳野马,四肢都不知道往哪摆,十分不适应。
霍明钧绕到他背后,看他在白纸上写字,差点没笑出声:“这是什?”
谢观字丑简直不忍直视,连正楷都不算,差不多是小学三年级狗爬水平,连自己名字都写歪歪扭扭。他往椅背上仰,不好意思地用
为什不能等等他?
等他在细水长流温柔与陪伴里安下心来,看清前路,不会后悔地走出他期待那步。
谢观屏息,动也不敢动,在等霍明钧反应。既觉得这突如其来尴尬是自己过度敏感,又害怕心底那点不祥预感成真。
如果这时候霍明钧也跟他样乱阵脚,恐怕会直接震碎他三观。
霍明钧怀揣着地裂天崩、风云变色大彻大悟,却只是温柔克制替他拉平上卷衣摆,遮住露在外面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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