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顾宁远走出书房，下楼走在楼梯上，迎面而来
是沈约。
顾宁远停下来，拉住他手。
两个人慢慢走下去，窝在沙发上，顾宁远也没有谈工作上事，他挑挑捡捡，又找
本风俗习惯书，颇为符合现在端午节氛围。
沈约以为是故事书，他并不喜欢听故事，也许是因为顾宁远这个人本来夜不喜欢故事，所以讲起来没什
趣味，干巴巴，没意思透。反倒很喜欢顾宁远带着他念书学习，顾宁远逻辑清晰，讲述合理，那对沈约而言，那可有意思多。
可沈约并不会要求读什看什。只要是顾宁远和他起看，什都让他高兴。
邀请顾家其他人来。这个习惯渐渐传下来，将近有二十年，可今年顾律和秦姝去，竟然没有个人来。
个早晨，陈伯接不少电话，都是顾家人，全是推脱今日有事，不能再去顾宅聚，或许还要添句，要顾宁远好好保重身体，就不来打扰他养病，免得像秦姝之后缠绵病榻。
陈伯自觉修养足够，都差点没气摔电话。
这些打电话来还算是少数，剩下更多人，连句话都不说，直接消失不见人影。
顾宁远倒是平静很，他上辈子便经历过，虽说没这场病，他也竭力争取，只不过零零散散来几个人，白白浪费那多桌酒席。
顾宁远病好差不多，接触起来也随意亲密多。他把把沈约揽到自己怀里，下巴抵着沈约头顶，软软有些痒，可顾宁远并没有在意，顺手展开书。
“今天要过节，哪有过节还写作业读书？你乖些，
说些别故事给你听。”
这些流传下来风俗习惯和故事，顾宁远意外讲很好，生动有趣，叫沈约都入迷，揪着顾宁远袖子，迫不及待地翻开下页。
其实说起来这些并不算是顾宁远说，而是秦姝当做床头故事，曾个个讲给年幼顾宁远听。顾宁远以为自己都忘，却还记在脑海里，那是非常珍贵记忆，
顾升全说自己在顾家年纪最大，这样宴席理应也应由自己举办，便又借机在外面举办场，顾家人自觉已经看清楚形势，大多以为顾宁远争不过顾升全，急巴巴地贴上去。即使不愿意巴结，也没有在两人中间掺和打算，哪方都不去。
而这辈子，顾宁远连争斗没争，自然连个人都拉拢不过来。
顾宁远唯有些可惜，是秦姝浪费在那些顾家人身上心意，人死如灯灭，她再也不会知道。
陈伯还在忿忿不平，“都是些狼心狗肺东西！”
顾宁远面色不变，眼神幽深，他难得笑笑，“并不要紧，送个礼物给四叔公，他想必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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