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忽然开始下起
雪，而今日本不该有雪。可后来却越下越大，车速逐渐慢下来。开几个小时后，从宽敞
公路拐进
条僻静崎岖小路。两边河面上都覆盖上层薄薄白雪，周围种满冬日长青高大树木，风吹过，高枝上头雪层簌簌而落。
车转弯，终于停下来。这是低处，高处重重树影间隐隐约约能看到间两层小屋子。门前种许多树，大多都落完叶子，只余枯黄树枝突兀地在空中招展。剩下些耐寒常青树点缀在其中，最里面还有几棵红梅，颜色鲜艳明丽。
顾宁远先下车，从小张那里接过钥匙，带着沈约从楼梯上走上去。他事先看过这里照片，知道楼梯是石头铺，粘雨雪滑很。松软厚实雪上是不会打滑，等雪踩薄，化成水，才会打滑。所以推着沈约先走上去，把他手攥很紧。
顾宁远能瞧得出沈约在相处中还是有些不自在，也大约就像是那个颇为专业青少年咨询专家所言，确是因为青春期吧。
其实那人也告诉他，这也能算是正常现象。
是十六岁，沈约在对信任顾宁远这件事上似乎都没什
长进，傻乎乎，顾宁远说什便信什，好骗得很。
前面小张终于忍不住笑出来。他年纪轻，又活泼，笑顿顿。
沈约怔怔，不过稍稍细想，顾宁远前段时间忽然工作量加大，什都清楚。
此时沈约镜片上雾气已经散尽，露出明亮黑色瞳孔，就像颗闪着光黑色珍珠。他知道顾宁远在逗弄自己，轻轻哼声，又软又轻，就像小时候样。
顾宁远只好过去哄他，点点沈约红通通鼻尖。
可顾宁远不愿意，他希望回到往日状态，他同沈约之间，应当永远亲密无间。
两人开门，里面早已打扫好，切都干干净净，小张领着箱子上来。顾宁远指使着他放到楼上，小张又问几句，便关门离开。
这里很小，沈约已经把楼都逛圈。等回来时候只看到顾宁远个人站在门旁，正皱着眉对着地上那潭水。
沈约走上来问：“他已经回去吗？没有其他人吗？”
顾宁远对着他笑，带着丝难言忧郁，“没有其他人，这次度假只有
们两个人。
沈约觉得那里痒痒，心里也被挠痒，却不去看顾宁远。
顾宁远又搂住沈约肩膀，暖和十指张开，紧握住沈约还是略显冰冷掌心。
沈约勉强在表面上挣扎下，又撑不住，笑笑低声说：“早知道前几天就把你拉回家，你不能总是这累。”
虽然顾宁远不说这次为什出来度假，可凭着沈约心思怎看不出来呢？
他是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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