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人手
温度是热不
会。不过还没等顾宁远手彻底冷下来，柳妈从外头递过来个装好热水袋。温度大小适宜，恰好能垫在沈约手底下。
顾宁远问：“好没好些？”
沈约乖乖地答应。
顾宁远总算是松口气，走到床铺另边，看到沈约半靠在床上，全凭脖子和臀部力量撑着。他背上都是伤不能靠，又没有力气挺起来，只好用这样难受姿势。现在手上正在输液，又不好再改为趴下去姿势。顾宁远想会，自己充当人体支架，妥帖细心地撑住沈约脖子，没有受伤后背和腰部。
可这个姿势对顾宁远十分为难。
约只要看到他，同他说几句话，就把身上伤痛，昨天危险忘得干二净，满心里只有欢喜。
沈约觉得自己在歧途上越走越远。
顾宁远总算有些缓过来，便不再同沈约争论这个小问题。而是走到沈约病床旁，沈约右手扎着针正在输液，半搭着靠在床边。顾宁远弯下腰，指尖从沈约手腕滑到指甲盖，都是冰凉。
屋子里虽然又暖气，可输进去液体是冷，只能由自己体温中和。
顾宁远手也不太暖和，他使劲搓搓，甚至呵好几口气，才用这只手开始贴上去。
沈约想要阻止，不愿意让顾宁远难过，可他阻止话横在唇舌间，却硬生生说不出来。
他太贪恋这样柔软又亲密到接近无间接触。
沈约却往旁边躲躲。
顾宁远挑挑眉，语气不咸不淡，“你这是，长大翅膀也硬，什
事都自己拿主意？”
沈约才想起自己才犯个惊天大错，虽然在伤没养好之前顾宁远肯定舍不得教训他，可拿来威胁恐吓，甚至再记下笔账却完全没问题。
他只好恹恹地把手往顾宁远掌心塞，十分主动，带着讨好，大约有要主动销账意思。
顾宁远“唔”声，小心翼翼地把沈约整只手笼起来，生怕把针碰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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