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无双先跑出去。他长得很高
，比沈约还高小半个头，转过身对着沈约大喊，
即使如此，他也
直名列前茅。
走到校门口
时候，顾无双已经在那里等着，从人群里找到沈约，拼命地挥着手。
他跑到沈约面前，从书包里拿出袋包装零散月饼，介绍说：“是
舅舅昨天带来，听说在当地很有名，吃着也很好吃，今天带来给你。”
还像个小孩子样，自己喜欢吃、好吃，从牙缝里扣出来也要带来给沈约。
顾无双小时候胖很，吃零食都是按分量发下来，不多，全都吃对他来说也只是解个馋。可和沈约在起上学后，每天都把零食分成两份，份给沈约，份留给自己，有时候给沈约那份还多点。
转眼，又到中秋前。
学校早上才考场试，原来是打算下午上课。但看学生都被考试折腾气息奄奄，加上第二天又是中秋，便在中午就放学，待到明天过节就要来上课。
沈约走出考场，外面空气已经带着些许凉意。教室旁走廊，楼下花园、过道，到处是三三两两，结伴对答案人，对于学生而言，大概再也没有比成绩更重要事。
刚走下楼梯，班上有个同学来和他打招呼，忧愁都不太笑出来。聊两句，又转到刚才考试，期期艾艾地问：“沈约，你还记不记得刚才最后两道题目答案？”还兴致勃发地讲自己，两眼放光地看着沈约，很明显想要得到赞同答案。
沈约记得他很在乎自己学习成绩。
他那副舍不得又要忍痛割爱模样，沈约现在想起来都能忍不住笑出来。
沈约接过来，顺手拆开袋子拿出个塞到顾无双嘴里。又从书包里拿出另个袋子，里面是昨天在外面按顾宁远口味订月饼，今天早晨才拿回来。还有包糖，中秋特别版，制成月饼模样。
顾无双没急着拆开，眨巴着眼睛，压低着声音悄悄问：“那她呢？她有没有？”
沈约抬手揪下他脸颊，又拍拍书包。
两人交换完彼此月饼，到外面就要分道扬镳。
他对着那人笑笑，只是说自己算到最后都糊涂，记不清。只不过应当和他差不多。
“真吗？那就，太好。”
是差不多，沈约几乎都能推算出来他错在哪里，才会得出这个答案。
那个同学便满心感激，心满意足地离开。
在小学时候，沈约成绩直是最好，整个学校，甚至整个学区，都没有人能比他把书念得好。大约是因为从小到大都有个读书执念。可到后来，沈约满足这个执念，眼界又开，觉得世上有许多比读书更加重要事，就不再拘泥于这个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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