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吗?‘绣面豹子’黎七。那就是皇帝豢养九条狗其中之,奉命来杀庆王世子人。”那人语中带笑,饶有兴致地道,“只要招招手,他就会注意到你。怎样,要不要试试?”
薄小孩。那孩子脸冻得嘴唇青白,哆哆嗦嗦地对守军说:“各位大爷,爹病得起不来,娘让来城里抓药。”说着自怀里摸出张叠几折药方。
守军认得其中几味药,问道:“你爹得是什病?”
那孩子怯怯答道:“爹昨夜掉进沟里,被树枝刮破背,又冻宿,现下烧得直说胡话。”
守军点点头,对照无误,将药方还给他,侧身让过条缝隙,道:“进去吧。”
那孩子连连作揖,收好药方,溜烟地跑进城中。
阿雀在街上拉个人,问明药铺所在,捂着药方和银子路小跑着过去。他穿得寒酸,演得逼真,顺顺当当地到柜上抓药。此行已圆满完成大半,他拎着药包,往手心里呵口气,想到闻衡范扬终于有救,面上不由得露出浅浅笑意来。
刚下药铺门口台阶,正往大街上走时,他忽然被人从身后拍下肩。阿雀悚然惊,险些没抓住药包,他慌张地低头攥紧细绳,根本不敢回头,只从余光中瞥见双布满灰尘黑靴。
个轻柔声音好似毒蛇般,顺着冻僵颈边,慢慢爬上耳畔:“你看,那边那座酒楼。”
阿雀如同被人摄去魂魄,怔怔地循着他指示,抬头望去。
酒旗招展处,有座二层小楼,敞开窗边露出个正在吃酒男人上半身。那人衣饰普通,面目亦不出奇,唯特殊之处,就是他脖颈皮肤上盘踞着大块黑色刺青,看不清图形,直延伸到衣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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