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衡亦悄声道:“你怎知道?”
薛青澜:“方才影子动。”
话音落地,那人身形闪,从高台上凭空消失,几乎是同时,闻衡后跃步,举剑格挡,只听“铮”地声响,剑身被鬼魅般人影屈指弹中,闻衡从虎口到肘间阵酥麻,长剑险些脱手飞出。危急时刻,耳边忽然掠过阵轻风,猩红火苗闪烁,那人影被烫着似往后缩。
阵淡淡焦糊气味传来,闻衡不肯错失时机,强忍着手臂酸软,刷刷连刺三剑,逼得那人连退三步,同时高声道:“前辈手下留情,晚辈是误入此地,绝无伤人之心!”
个苍老嘶哑嗓音冷笑道:“好狂妄小子!凭你这面条样软绵绵剑法,能伤得谁?”
负在背上,借着火折微弱光亮,慢慢朝石廊深处走去。
这条石廊说长不长,走到尽头不过几百米,路向内,布设着三道厚重石门,均被人炸出人大窟窿,倒是省他们工夫。
薛青澜伏在闻衡耳边道:“这石门足有尺厚,可见当初防备森严,咱们这路也没踩到什机关,看来应当都被前面人毁。”
闻衡被他呼吸气流拂得耳根发痒,强忍着没躲,道:“确实,除皇陵,也想不出还有哪里地宫会修成这样。”
薛青澜揶揄道:“师兄,你们纯钧派若不是财大气粗,就是胆大包天,居然在人家坟头上开宗立派。”
闻衡还没说话,薛青澜先炸,用和他样阴阳怪气腔调冷笑道:“不用他出剑,老前辈这不是已经伤半截,怎,是嫌伤得还不够深吗?”
原来薛青澜趁那人专心攻击闻衡时,闪电般地伸手,将火折子怼在那人脸上,他部胡须多年未理,生得蓬松茁壮、沾火就着。他虽及时后撤,但胡须哪有人躲得快,到底还是被薛青澜手中火折燎去小段。
那人“呵”地笑
他仗着此处无人就肆无忌惮,,bao露本性,闻衡被他逗笑,故意问:“倘若真是古墓,咱们这趟恐怕是有进无出,你怕不怕?”
薛青澜无谓道:“早晚都要死,死有什可怕?”
他这口气太过理所应当,闻衡时没反应过来哪里不对。正说着话,二人踏入最后道石门,眼前忽然亮,前方再无阻碍,豁然开朗。闻衡在黑夜中走得太久,闭眼片刻才适应这突如其来光线。
目之所及是个极宽敞石室,半是天然半是雕琢,主体是山体内部巨大岩洞,顶上有几处窟窿眼儿,将外面天光分割成束束照落下来。石室周围有八道石门,似乎暗合太极八卦,中间矗立着座石台,上面有个朦胧影子。
“师兄,你看那个。”薛青澜悄悄指着那高台上影子,“好像是个人,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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