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澜没听明白:“什?”
廖长星见他目露茫然,难得露出丝笑意,替师弟表次功:“事情若如你们二人所说那样,盗剑必定另有其人,而岳持非但没被灭口,还被你救,那人极有可能因此,bao露身份。岳持现下在掌门那里,自然安全无虞,但你这个知道内情就落单。他是担忧那盗剑贼怀恨在心,怕他趁乱来找你麻烦,所以才故意找个借口,叫来替他守着你。”
这人得心细到什程度,才能顷刻想到这多弯弯绕绕地方。薛青澜被他这番话说得怔,自顾自地愣许久,不知想到何处,那神情不似被人牵挂喜悦,倒好像有些难过似。
廖长星不知自己那句话说错,惹得他如此,唯恐多说添乱,只得看似严肃实则拘谨地坐在那里,按照闻衡安排,老老实实地充当起护院家丁来。
不
中食盒,“还未谢过薛师弟援手之义。”
薛青澜原本脸色雪白,神情冷漠,似乎有些防备,听“岳持”二字倒眨下眼,态度稍微缓和些:“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不敢当这个‘谢’字。劳烦廖师兄特地跑趟,外面冷,请进屋稍坐,喝杯热茶。”
有这冠冕堂皇借口,廖长星顺水推舟地进客院厢房,薛青澜关好门窗,廖长星确定隔墙无耳,才小心问道:“方才岳持被师父叫去问话,现在又去剑气堂,故意将支到你这里来。如今此事内情只有你二人知晓,薛师弟,这究竟是怎回事?”
薛青澜早与闻衡串过供,此时便略去地宫节,只道自己在后山处隐蔽树丛中发现昏迷不醒闻衡,施救之后他才醒转,并对盗剑之事无所知,又将闻衡那夜遭遇转述给他听。
廖长星却仍不放心:“若真是他,从盗剑到他被人发现,中间有天夜,这长时间,足够他伪装好自己。”
薛青澜握着茶杯手指微微紧,而后摇摇头,简洁直白地道:“信他。”
他这干脆,反倒弄得廖长星怔,时感觉自己倒像个外人,于是委婉地解释道:“不是怀疑岳师弟,只想尽快弄清事情真相,若掌门长老见疑于他,才好为他分辩。”
薛青澜将茶杯“咔哒”撂在桌上,凉凉地道:“既然你们掌门怀疑他,那要不要过去当面对质?大家把事情摊开说个明白,有什难。”
廖长星心说这小药童软硬不吃,对岳持倒是颇为回护,果然年纪小能玩到块去,对别人就个赛个地冷脸。
薛青澜毕竟是外人,没道理帮着闻衡撒谎,说话比较可信。廖长星也是聪明人,将他转述闻衡前夜遭遇仔细捋遍,很快想通其中关窍,恍然道:“难怪岳持非要让过来,他心也太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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