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薛青澜在
旁凉凉地答道：“就像有
人记性特别差，看脸都不认人样，有人天生记性特别好，光凭声音也能认出见过人，不稀奇。”
闻衡：“……”
好在范扬记得他们是来干嘛，忙道：“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个大活人在这儿，你俩别光聊天干晾着人家行吗？”
九大人：“……”
“内书堂里只有你个人？”闻衡总算想起
正事，很客气地问，“方便说话
？”
如风，又有夜色遮蔽，径深入禁宫深处，竟无人发觉。
宫苑西所分成两处，前头是先太后居处万寿宫、大佛堂、后头是冰窖和内书堂。内书堂是大内藏书之所，珍藏着古往今来朝廷搜罗无数武功秘笈，也正因其特殊，需要专人看守，所以亦是大内高手住处。此刻内书堂正堂内片黑暗，两侧庑房也皆尽昏暗，唯有间窗纸上透出昏黄烛光。
房间内，九大人正伏案疾书，窗棂外忽然“咚”地声响，像是有什东西掉，九大人笔稍滞，警惕地抬眼看去，只听外面又是“喀拉”声，这回是树枝折断动静。
他疑惑地搁下笔，走过去推开窗，却见外面夜色幽幽，空无物，就在他怔愣这瞬间，头顶忽然降下段白绫，卷住脖颈时猛地收紧，股巨力直接将他从窗口拖上房顶。
任谁忽然遭此击，被扼住要害呼吸不畅，都很难立刻回手反击，九大人算反应快，立刻摸出腰间所藏短匕向头顶挥去，意图割断白绫设法自救。谁知偷袭不光是个人，他动手时候早有人从旁擒住他手腕，以小擒拿术卸去匕首，另个黑衣人则熟练地将他按住，掰开下巴强令他吞粒指肚大小药丸。
那药丸入喉便化作股腥苦药液，不过数息，九大人便觉丹田空空，内力被药性化去，手脚再也挣扎不动，成任人宰割鱼肉，与此同时，脖颈上吊索却逐渐放松，而且松得很有技巧，既令他循序渐进地恢复呼吸，又不至于猛地被空气呛住，发出咳嗽声引来附近守卫。
九大人借着黯淡月光，勉强看清围在他身边三个蒙面人。他仰面躺在厢房屋顶上，这群人不但给他下化功毒药，还十分谨慎地点他几处要穴，令他完全动弹不得。三人中个压低嗓子道：“
有事要请大人帮忙，不得已出此下策，大人要是想活命，就老老实实地配合们行事。”
九大人听他声音，心中反倒微松口气，讶异扬眉，用口型问道：“是你？”
可怜闻衡算无遗策，却打死也想不到九大人竟能认出他来，整个人原地愣住，难以置信地问旁边人：“这什记性？他是真认出来，还是诈呢？”
范扬长长地“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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