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薛慈在客栈刺杀黎七,两人打得很激烈,不甘心,又试着跑次,只可惜薛慈仍有余力,连累隔壁药铺起遭殃,最后胳膊没拧过大腿,还是被他打晕带走。”
“你身上寒气,也是他给你下毒?”
薛青澜沉默地点点头。
除最后判断,这个
你自己问,说你别不爱听。”薛青澜自嘲道,“虽然薛慈是个狗东西,但外人不知道,弑师这个名声,说出去要被人踩上万只脚,更何况还是魔宗护法,跟你记忆里阿雀已经是完全不同两个人,万你失望怎办?”
“傻话。”闻衡真恨不得晃晃他脑壳,看看里头到底装多少浆糊,“你觉得今晚像是失望样子?”
薛青澜从耳根到脖颈迅速红成片,不小心呛下。
“慢点,”闻衡将茶杯推过去,善解人意地没有继续追究,“这说来,当年追杀你那个人,就是薛慈?”
薛青澜纠正道:“他不是追杀,而是死缠烂打、非要收当徒弟。家本来住在京郊卫营村,薛慈云游至此,到家借宿,不知道怎就相中,向爹娘讨孩子给他当药童。记得那时家中尚算殷实,又是家里独子,爹娘无论如何不肯松口,薛慈怒之下,便趁夜将掳走,把火把家烧成白地。”
“那时候不太懂事,只知道爹娘被他杀,家被他烧,就是死也不能跟他道走,所以趁薛慈睡觉时候自己偷偷跑。”
闻衡听到此处,不用他多说也知道下文,轻轻叹声。
薛慈那等老*巨猾、心思狠毒之辈,区区稚儿怎可能骗得他?薛青澜自以为溜之大吉,其实还是猫抓老鼠游戏,每当他逃到处、觉得自己安全,薛慈便旋踵即至,毫不留情地再度摧毁他全部希望,然后再次放手,再次任他奔逃,直到他精疲力竭,再施施然出现在他面前,叫他知道谁才是不可战胜,彻底熄灭出逃念头,薛慈最终目也就达成。
只是他千算万算,没想到他遇见竟不是温顺兔子,而是衔恨数载、永远也无法驯服小狼崽子。
陈年旧事惨烈而伤痛,往昔斑斑血泪犹在眼前,那苦意从心底泛上舌根,连清甜栗子粥也压不住。薛青澜放下勺子,含糊地将保安寺之变语带过:“后来……去汝宁城买药时候,在街上遇到薛慈,他知道跟你在起,指着酒楼上人告诉,那个人是‘绣面豹子’黎七,专门来抓你大内高手。要是再回去找你,他定会把黎七引到你藏身之处,到时候大家谁也走不。所以没办法只能答应他,如果他能杀黎七,就心甘情愿地拜他为师,跟他回宜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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