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梁医生开药,纪先生不肯吃啊。”管家语带无奈说:“他现在个人缩在墙角,谁都不让靠近。”
“那就给他灌下去,那多人按着个病人还按不动?别让他死就成!”
他语气不太好,管家没敢多问,只能照办。
江酩挂电话,盯着黑掉屏幕出会儿神。
他想,自己多厉害啊,把所有人都骗得团团转。
他在这里不可能像在兰墅那样专门造个温室来养母亲最喜欢兰花,毕竟在江家人眼里,自己还是个只知道读书书呆子,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出格,免得被发现端倪。
他回到母亲房间。
江家人不会记起要来打扫这个屋子,江酩每个月只回四趟江宅,根本目是来打扫母亲故居,顺带着去江家人面前做做戏。
十二岁之前江酩,和妈妈住在这个小小屋子里,天热没有风扇空调,但妈妈会给他拿扇子扇风。天冷,他就早早上床,给妈妈暖好被窝,母子俩窝在张被子里,就算没有暖气,也不觉得有多寒冷。
江酩躺到床上,拉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细细回忆着母亲点点滴滴,不知不觉就湿眼眶。
街上抓大把,改天介绍几个给哥哥认识认识。”
江樵立即红着眼瞪江酩眼:“你懂什?!”
“是,不懂。”江酩微微低头,意味深长笑笑。
顿晚饭吃得糟心。
因为时间不早,外头还飘小雨,江酩只能在家里住晚,老宅没有他房间,他向是住在别墅旁小屋子里。
他让江家所有人都不好过,让江樵弄丢他口中所谓挚爱,让昔日对手,傻乎乎窝在他怀里哭。
所有事情都按着他预期在发展。
他能感到报复快感,但想到纪寻流眼泪可怜样,心里就不是滋味。
因此他没有放下
想到母亲受那些苦,他就觉自己今天做这些根本就不够!
他总是要让江易山这家人付出应有代价。
江酩陷在回忆中无法自拔时,手机铃声将他思绪拉回现实,他从床上爬起来,用拇指揩掉眼睛上水,接电话。
是忠叔打来,说是纪寻出状况,夜里起高烧。
江酩不耐烦道:“发烧就找医生”
他打伞,走过段石子小路,停在个二楼小房子前,他掏出钥匙,打开紧闭房门。
股轻微兰花香扑面而来。
江酩回到自己真正家,他脱下厚重眼镜,卸下所有伪装,真正放松下来。
他先亮灯,跑去二楼给花房里兰花浇水,有几盆因为季节原因已经枯,江酩挽起袖子,细心裁去枯掉花朵,又给小花松土,调室温。
冬天花儿开不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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