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妈妈早把纪寻要带走东西都装进袋子里规整好,江酩只需要提走就行,东西很少,只手拎都
医生耐心地等他发泄完情绪,理智建议道:“如果这些结果不是你想要,你也可以选择结束这段虚假关系,方法有很多,比如,先终止你暗示行为,建议你温和些,他受不刺激。或者继续维持这场幻境,可这就像是针麻醉剂,药效再好,效果再持久,也总有要清醒刻,如果陷得太深,到时候想抽身而出就难,于双方而言,都是种痛苦。建议你权衡利弊,再做选择。”
江酩从医生科室出来时,右手无名指已经空,只留下圈红痕,他把道具扔进垃圾桶,路过那面镜子时,他偏头看眼,镜子里自己,衣冠楚楚,人模狗样。
纪寻又在医院观察三天才被允许出院,这三天,江酩没有在他身边出现过,给理由依然是,去处理房子事情。
出院当天,纪寻穿好衣服在病房门口,望着走廊处电梯等人,半个小时后,江酩从电梯门里出来,朝他这边走过来。
纪寻小跑到江酩面前站定,闭上眼睛张开手,等着江酩如往常样抱住自己。
你过度依赖,应该是出于第二种原因,他把你,错当成记忆深处最重要那个人,你对他而言不是完全陌生,这个人,活在他心里,你阴差阳错地占据那个位置。”
江酩转戒指手停下来,心中最糟猜想被印证,他不知该做出什反应,只笨拙地眨几下眼睛,整个人似乎被冻住般。
医生问:“你回想下,他醒来后,对你说过什吗?”
江酩就机械去想,纪寻醒来后,除哭,还说什?
他记得自己当时把那出戏演得可好,把人骗得团团转,后来又怀着恶劣心态反复确认问过他“还是丝毫印象都没有吗?”
可等两秒,江酩都没有动作,纪少爷奇怪睁开眼睛,不问原因,自己主动撞进他怀里,抱住人。
仿佛刚才尴尬没有存在过般。
“你怎才来呀?”
“路上堵车。”江酩找个借口。
“快去帮提行李!”纪寻松开怀抱,拉着江酩手往病房走。
纪寻是怎回答,纪寻说是“看着你,是觉得有些眼熟。”
江酩那时候只以为自己编得好,骗得准,现在细细咀嚼这句话,才后知后觉回味出来,那时纪寻,就把自己当成另个人啊。
他在之前数年时间里都没有与纪寻正式有过交集,连照面都没有打过,他怎会觉得自己眼熟呢?
他在医生目光中低下头,良久,忽然压抑地笑出来。
想通这切,他才发现,他自导自演那出戏里最可笑最可悲居然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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