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寻已经红了眼眶,他点点头说:“是啊,我,我当时是为了把小乌龟抓回来才滑倒的。”
“对,当时是夏天,你穿着,浅黄色的上衣,牛仔短裤,头发还是朵小蘑菇,你挣扎的时候,手里还紧紧抓着那只乌龟,我把你捞上来,给你做了人工呼吸。”
“可是我醒过来没看见你啊!我没看见你!你跑哪去了?”
“我,我当时”江酩努力回忆着所有细节:“我当时本来想回去喊
但仔细一想便也明白,纪家到底不是那么好查的,如果是他们想瞒的事情,江酩绝不可能查到。
江家对纪家有恩这事他是第一次听说,也从没听外界报道过。
这事对纪家而言,似乎是不可提的存在。
纪老爷子替纪寻回答了江酩的疑问:“小寻十二岁那年,溺过一次水,是被江樵他们一家救起来的,也因此,纪家才欠了江家一个还不清的人情,小寻这些年”
“等一下!”江酩忽然打断了老爷子的话,他莫名其妙地道:“小寻十二岁那年溺水,是我救上来的啊!”
会面临什么吗?”
江酩现在无比庆幸自己当初布的这个局,他让江樵背着这个债务一辈子都活在自己的阴影里,这样他还能顺理成章的借着债务的名头操控监视他们母子俩的生活,这两人后半辈子就是别想好过。
这步棋原本是整个报复计划中的最后一步,没想到这一步最后还阴差阳错的护住了纪寻。
他即后怕,又感激着老天的仁慈。
“我知道是我莽撞了,对不起。下次不会再让你们担心了。”纪寻自责道:“我只是,想自己解决这件事情。”
老爷子从椅子上猛地站起来:“你说什么?!”
纪寻不解的看着江酩。
纪爸爸纪妈妈也愣在原地。
江酩见着他们的反应,忽然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
他看着纪寻的眼睛,尽力去回忆当时的场景:“是我救的你小寻,那天我在公园里看松鼠,听到落水声才跑去那个人工湖,你手里抓着一只乌龟,就是现在还养着的那一只对吧?!”
“你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和我说。我会帮你的小寻。”
“这件事你帮不了我。”纪寻抬眼看着江酩,道:“我知道你厌恶江家的每个人,我不想平白给你添堵。”
江樵是纪寻心里的毒刺,江家也是江酩心里的毒刺,江酩好不容易把这枚毒刺拔了,纪寻便不想让他再卷入这场纠纷中,他一个人受着就行了。
“再者,我与江樵之间的纠葛并不是一句前任可以概括的。”纪寻低下头,紧紧拉着江酩的手,像是怕他会跑掉一样,他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才把话说出了口:“他们一家救过我。”
“什么?”江酩从不知道有这一回事。他找人详细查过纪寻的背景,却完全不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