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砚拿起块钻空木头,比量尺寸,偏头对乔玉道:“既然往后都住在这里,得收拾下。屋子里没几件能用家具,用旧木头拼几件好。”
旁泥地上用树枝画些形状,又备注尺寸,早已有十足准备。
乔玉眨眨眼,又凑得近些,跃跃欲试道:“殿下可真厉害,也想要帮忙。”
景砚没有答应,拍拍手,抹抹乔玉脸上还未擦净黑灰,道:“你年纪小,不会做这些。在这里老老实实地待着,就算是帮忙。”
他手修长玉白,却很冰,碰到带着暖意皮肤,叫乔玉忍不住瑟缩下,却没有躲开,嘴里止不住地保证着,“殿下又污蔑,,直都很乖,从来不捣乱。”
乔玉第二天醒来时,仿佛睡很久,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瞧向窗外时,天已大亮。
周围却没有太子身影。
他想起自己是要来照顾太子,急急忙忙从床上跳下来,差点跌个跟头,幸好扶住满是灰尘镜台,勉强稳住身体,又往殿外跑去。可是太清宫太大,他又从未来过,差点没在里头迷路。
等终于出主殿大门,乔玉胆子比麻雀大不多少,在陌生地方总有些害怕,站在门槛上伸长脑袋朝外头看过去。
他人不大,动静却不小,闹得空荡荡太清宫满是乔玉脚步声。坐在不远处台阶上景砚侧过脸,瞥见乔玉耷拉着脑袋,雪白小脸上满是沮丧。大约是因为从太监所来,他只穿身不合身中衣,抹油般乌黑长发披散在背上,遮住因动作过大而露出来脖颈,肩膀太宽,袖子又很长,若是再抹上浓妆,就该要登台唱戏。
说这些话时,仿佛已经忘从前在书房里侍奉着研磨,却不小心泼景砚第二日要交功课那些事。反正只要不被当面戳穿,他脸都不会红下。
这些事景砚都记着,他收回手,不把这些说出来羞羞乔玉大言不惭,也不放心他真会那乖,承诺道:“你若是能这样待到中午,等修补完家具,给你雕个小兔子怎样?”
乔玉是小孩子心性,得好处还要讨价还价,闻言还道:“
不过也很合宜。这样漂亮孩子,即使戏唱不好,也没有哪个戏班子会拒绝。
景砚神色温和,放下手中物件,朝探头探脑乔玉招招手。
乔玉方才还沮丧着脸立刻生动起来,他难过来快,去也快,很容易就满足,像只才出笼小鸟样扑到景砚身前。
景砚正坐在台阶上,身旁堆满破旧木头架子,似乎是从什上头拆下来。
乔玉也学着景砚模样,努力抻长腿,又撑着下巴歪着脑袋问道:“殿下在做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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