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德帝并不如方才那般接话，只是饮
口茶。
冯贵妃扶扶头上
凤钗，佯装发怒，点下景旭额头，对元德帝抱怨道：“这孩子年纪小，心不静，读圣贤书不好，总爱看些闲书，还爱到陛下这里显摆出丑，还不快和你父皇告罪，说以后再不看。”
景旭脸上笑容
顿，这同事先说不对，他用余光看自己母亲眼，咬牙，在软塌上跪下，嬉笑着同元德帝保证日后不敢。
元德帝听罢笑，“你母亲说得对，既然是偷看那些闲书，什
精奇古怪，不看也就罢。”
冯贵妃隐隐松口气。
那宫女极矜持地瞥眼四周，“
今日来，是要陛下那边午膳，咱们娘娘留膳大明殿，正等着侍候皇上。”
白旭三立刻换副嘴脸，恭恭敬敬地将几个早就收拾好食盒拿出来，谄媚地同那位宫女道：“紫若姑娘，这是娘娘定下菜色，眼瞅着您来时辰，才出锅放进去，不知道这几日饭菜，娘娘可还满意？”
紫若昂着头，瞧都没瞧他眼，身后小太监接过他手中东西，头也不回地朝外头走出去。
紫若在前头走得很快，还边急躁地催着他们，“得加紧赶回去，今日娘娘去大明殿，好不容易才在那里留膳。若是耽误，你们命也赔不起。”
后头小太监叫苦不迭，紫若是空着手个人，他们还拎着食盒，怎走得动？
接下来梁长喜和紫若同上前摆桌布菜，方才话仿佛谁都记不得。
饭后，冯贵妃领着景旭同大明殿离开回沉云宫，路过个偏僻无人小道时，景旭终于没有忍住，低声问：“母后，们今日
到底是路疾行，紫若整理仪态，慢着步子，走近大明殿。现下还是白天，大明殿内却是灯火通明，殿中点鼎香炉，正袅袅地燃着龙涎香。不远处大屏风后头隐约映着三个人影。
元德帝今年还不到四十岁，须发皆乌黑油亮，生极有威严，都令人不敢直视。他身上只穿件九龙含珠长衫，盘腿坐在软塌正中，手腕上挂着串碧玺佛珠，正在同左右冯贵妃与二皇子景旭说着话。
景旭同元德帝长得有八分相似，算不得是个翩翩少年郎，有几分沉稳英俊，直很得圣宠，此时正同他说着太学里趣事，又说他最近读些闲书，觉得陇南那个地方很好，有山有水，还有些精奇古怪传闻。
他道：“据说陇南还有几个大族，孔家、陆家，对，还有乔家，他们在陇南那多年，想必藏书颇丰，儿臣都想瞧瞧。”
冯贵妃伺候着茶点，边笑，边瞥着身旁元德帝，他眼睑微垂，连冯贵妃离得那样近，也瞧不清他眼底神态，只暗自在心里揣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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