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接触多起来,乔玉本来也没长什心眼,没发觉什不对,就这样平常地接受。
打理好切后,景砚将食盒里东西端出来,饭菜早就凉透。景砚借着宽袖遮挡,将带来小瓶子打开,倒些粉末放在碗里,又用那个碗替乔玉盛饭,拿上筷子,夹样乔玉爱吃往他嘴里送,要喂他吃饭。
乔玉装模作样地拒绝道:“都十二岁,怎好意思,好意思还要殿下给喂饭。”
样子倒是很正经,其实不然,他脖子伸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景砚手,只盼着能早点把饭菜送到自己嘴里。
景砚知道他年纪不大,面子倒不小,也不戳穿,笑着将饭菜往前送送,还替乔玉编出许多理由,让他吃得心安理得。
时候,眼里只会有他个人,就如同他心,也只会盛满个景砚。
景砚并不拿这个当回事,朝乔玉走过来,轻笑着道:“这些都是外物,怎有你喜欢重要?”
乔玉原本受委屈,想要当个听话又懂事,知分寸乖孩子,才忍下心头恐惧与欲望提出那个要求,可是景砚句话又让他无法无天起来。
他歪着脑袋,眉眼都笑弯,“哦!您可真好!”
雨越下越大,破房子屋顶都快要被掀翻,落好些瓦片,还有枯树枝桠在窗户上急促地拍打,如鬼影般,似乎要下刻就要戳破窗纸,伸到屋子里来。
他道:“小玉才十二岁,还是个小孩子不说,今天不又被撞到,又委屈,又伤胳膊,饭碗都端不稳,怎能好好吃饭?”
乔玉深以为然,虽然饭菜都是冰冷,却吃格外香甜,比以往任何顿都要好吃。
他吃着饭还闲不住,食不言寝不语规矩抛在九霄云外,嘴里饭没
景砚俯下身,叫乔玉阖上眼,轻柔地擦遍他那张布满泪痕脸,还有洇着绯红眼角,红通通鼻尖,沾着泥土与纸皮下巴脖颈。
乔玉怕痒厉害,咯咯直笑,本能地往旁边躲,被景砚强行摁住肩膀,呆呆地立在原处。
待擦完这些,景砚又擦手,最后蹲下来,将乔玉两只脚搁在自己膝盖上,点点仔细地将灰尘抹干净,又拧回,把乔玉冰冷脚用热腾腾毛巾裹住,热气消散后,乔玉也暖和起来。
他们从前在东宫未曾有这样亲近。景砚待乔玉再好,也是人之下万人之上太子,与旁人天然有高低尊卑之分,关心乔玉生活,也不过是平日多留心些,和侍从吩咐几句罢。而到太清宫后便不同,万事都要自己动手,他们日夜相对,对彼此做每件事都是确实,瞧得见。
景砚从没有伺候过人,照顾起乔玉却很熟稔,如同本能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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