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笑着揉把称心脑袋,似乎是把他当成个没长大孩子,“收银子就得好好办事,以后要是再夸不出来就不让走。对,你叫什名字?”
称心想把银子退回去,却抵不过陈桑力气,轻声道:“称心,大人,叫称心。”
最终,他还是收下银子,飘乎乎地回自己院子,倒在床上,胳膊横在脸上,眼前遍又遍浮现出陈桑笑容。
良久,称心犹豫着,把手放在脑袋那处被陈桑揉过地方,也碰碰,与那人掌心也接触般。
后来那段时间是称心此生最快乐日子。
跳,同手同脚地逃跑起来,却被陈桑三两步追上来,拎住后边领子。
陈桑笑眯眯地问道:“哎,你别跑啊,偷看这久,总得付出点代价吧。”
称心吓得话都说不利索,结结巴巴道:“啊……什,什代价……”他知道侍卫都是火爆脾气,且看不起太监,觉得他们不是男人。他怕自己会挨顿打。其实往常他不会这不小心,这贪看自己不该看东西,或许是被陈桑笑容迷惑,觉得这个侍卫与别人不同,是个好人。
陈桑把他放下来,拍拍他略显得瘦弱肩膀,“外头卖艺还说有钱捧个钱场,没钱捧个人场。给你舞这久,最起码得夸夸吧,得夸好听点。”
称心怔,他平常虽说算不上能说会道,口若灿莲,可也绝不会句话都说不出来,憋好半天,脸都通红,从袖子里掏出今天才发下来月例,全都往陈桑手心里塞,干巴巴道:“……不会捧人场,还是捧个钱场吧。”
他同陈桑渐渐熟识,看着陈桑练剑,每天绞尽脑汁想着怎夸奖对方剑法,却欢喜得不行。
两个多月后,又到祭祀时候。这是西库房年最繁忙日子,来来往往太监搬运礼器,称心忙得晕头转向,正当他值班时候,却发现样重要礼器碎成瓷片,藏在隐蔽
话音刚落,趁着怔愣功夫,比兔子跑得还快,蹿进太监后院。
陈桑望着他背影,掂量着手里银子分量,笑着摇摇头。
西库房太监都过得苦巴巴,全靠月例活着,称心下子花全部月例,只能靠以前攒着小钱过日子,比旁人要更苦些,天天吃糠咽菜,偶尔连馒头都拿不上。
可他还是忍不住,还去偷偷看陈桑,只是躲得更隐蔽些。
陈桑习武,耳聪目明,没过两天又捉住他,不过这回他塞分量更重银子回来,很认真道:“唉,卖艺都卖不出去,很不中用,只有你个人来看,上次还把你吓跑。给银子是预定你人,以后除刮风下雨,日日都要来看练剑,还得夸,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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