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桑眼就看见,他声音沉,“谁弄?”
称心想要挣脱,却比不过陈桑力气,只是徒劳无功,又不想回答,随口反问道:“并没有什要紧。”
陈桑将他拉更近些,“你是人,别人不能动。”
称心瞳孔紧缩,又往回退退,想将袖子拢起来,至少表面掩盖住。他也没费力说假话,只是道:“梁长喜昨天捉住,不小心
元德帝亲自下旨,将陷害兄长景鸿锁进行宫,冯贵妃同景旭禁足,三个月不许出来。9
这场戏总算是完,生辰喜宴上闹这场,元德帝也撑不住,歌舞散尽,百官归家,他回大明殿歇息。
称心忙天,对着窗户吹风,又想到今日事,头疼得厉害。
陈桑走进来,他穿着身黑衣,几乎与夜色融为体,轻松地笑着,“今日戏,可真是精彩,”
称心不太有气力,微微抬头,朝陈桑笑。
多言,又吩咐另件事。
趁着这个机会,称心还做件别事,他派人将乔玉叫出来,藏在大厅角落。
他摸摸乔玉脑袋,轻声安慰道:“别害怕。小玉,别害怕。”
乔玉咬着嘴唇,摇摇头,有些沮丧,“不害怕。”
他们不能在这多待,称心也不能离开太久,他没多问,叮嘱几句,最后还是没忍住,“回去告诉大皇子今天事,还有,冯贵妃看你很久。”
他嘴唇是苍白,点血色也无。
陈桑走近些,似乎很不满称心回应,单手随意地将他手腕圈起,摁倒在床上。称心换衣裳,宽松得很,袖子滑落到手肘,露出大截胳膊。
称心瘦且白,似乎轻易就能被捏碎骨头。他现在已经好多,从前最忙最难时候,瘦只剩把骨头,后来同陈桑滚上床,陈桑嫌他骨头硌得手疼,才勉强自己多吃些。
旁边只点盏白烛,幽微火,模模糊糊映亮周围小块地方。
他手腕处圈明显青紫痕迹,像套上手镯似。他皮肤本来就白,昨天又是梁长喜是最后临时挣扎,力气大些也是应当,不过因为太忙,称心自己都没注意到这处伤痕。
乔玉呆愣愣地点头,连灯笼也没有打,凭着记忆,匆匆忙忙赶回太清宫。
冯南南演场戏,不过幸好元德帝愿意看,也愿意保下景旭。
最后,她将景旭完全搂起来,怀抱是很亲密很温暖,却阴森森地笑着,声音越发低,“慈母多败儿,小鸿,是母后对你不够狠。”
这曾是景鸿最渴求,在此时此刻得到,却令他害怕得要命。
她直接舍景鸿,也要保下景旭。倒不仅仅是因为喜欢景旭,而是因为在他们两个人中,元德帝定是要保住景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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