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砚俯下身，凤眸里是阴鸷与温柔相纠缠，声音比以往
可这些在乔玉这都不顶用
。
他居高临下地站在乔玉
面前，以
种极冷淡极疏离目光审视着眼前这个小傻瓜，他多傻，多天真，尝起来却是甘甜，最喜欢味道。
景砚又捏住他脸颊，那处肉多些，就更用力。
乔玉还是含着眼泪，他没有哭。
阵风拂过，那盏微弱烛火摇曳着，几乎模糊两人面容。下刻，景砚终于说第句话。
已经想好这个法子应对冯贵妃，不想说出来。可现在他以为太子没办法，只能这样等待着结果，就笨拙地想要安慰景砚，让他知道这个难关是可以度过。
乔玉不知道这样做会有什
后果，因为没有前车之鉴，不过大致还是能猜到，应该会死吧，他姨母应当也不会
他越想越深入，越想越伤心，整个人都投入进去，觉得明天冯贵妃就要领人冲进来把自己抓出去，再在元德帝面前告状，自己就会勇敢地站出来，勇敢地说出编好谎话。乔玉想着，如果定要死，那希望可以死轻松些，不要那难熬。
这是乔玉唯愿望，或者现在要再添个，那就是希望太子能多抱抱自己，毕竟到地下，就再也没有。
大概是想太入戏，乔玉自个儿眼泪汪汪，又想反正没有以后，也不用什脸面，完全顺着自己心意，爬着去拽景砚袖子，要往往他怀里钻。景砚很冷淡地避过去，甚至直接起身，下床。
“嗯？长大，也不要命？这样话也该说出口？你说这些，是要
命吗？”
景砚话音渐弱，到最后句时候，除他自己，就连乔玉也不太听清。
大概重要东西都习惯安放在心底，而不是说出口。
他是刻意想叫乔玉掉眼泪，轻轻道：“乔玉，你是不是从来不知道，没什比你性命更重要，于而言如此，于你自己而言也该如此。那些算是什东西，也能和你比吗？”
乔玉怔，挣扎着想要逃避，却挣不开景砚手。
乔玉可怜巴巴地望着景砚，圆圆鹿眼里满是湿漉漉，似乎下刻眼泪就要掉出来。
真是可怜极。
景砚半阖着眼，垂眸望着他，里头是谁也看不透情绪。他沉默许久，又慢条斯理地将宽袖卷起来，抬起乔玉下巴，逼他不得不直视自己眼睛。他用很大力气，手背上青筋都凸起些，乔玉只觉得自己下巴被牢牢掐住，疼得厉害，似乎连呼吸都有几分急促。
他睫毛抖得厉害，知道太子生气。
景砚鲜少有这生气时候。他不大有什情绪波动，生气也好，愤怒也罢，都是无用，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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