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恒忙答道：“回陛下，端王殿下是十月初十
生日，今年正好二十二。”
“二十二……二十二，
转眼竟都这
大
。”乾圣帝用指节轻轻敲着掌心，又问道，“他府上可有侍妾？”
尚恒听就知道他在盘算什事，不敢胡乱回答，谨慎地道：“王爷向在外修行，在京中王府待时日不多，平时也没有什走动机会，还真没问过这回事。陛下若要解详细，奴婢这便派人回京中打听清楚。”
乾圣帝点点头，道：“准。你去安排，不要叫别人知道，尤其是端王。”
尚恒深深躬身：“谨遵圣谕。”
“看样子奴婢是猜着？”
乾圣帝冷哼声：“惟明再怎野生野长，那也是朕亲儿子、正经天潢贵胄。堂堂皇子，朕还没用得上，岂能让他说拐走就拐走？”
尚恒道：“俗话说个巴掌拍不响，端王殿下心向道，见到大国师这样世外高人，又怎能不倾心结交呢？”
乾圣帝提起他来就是阵头疼：“惟明那孩子是聪明，可是丁点都没用到正地方上。算算他从回京至今也有三个月吧？这三个月是个朝臣也不认得、个衙门也没去过，朕就没从大臣嘴里听见过他名字！他可倒好，跟大国师混个脸熟，难道以后国事都靠抽签掷筊决断吗？还是指望百年后迟莲能带他飞升？”
这话中暗示意味令尚恒脊背紧，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笑着奉承道：“陛下这是爱子之深，则为之计深远，端王殿下从小没在您跟前长大，只怕不懂得您良苦用心，陛下日后慢慢地教他，用不多久也就改过来。”
皇帝无缘无故突然关心起儿子内帷，十有八九是要赐婚。尚恒对此心里门儿清，因惦记着要还惟明个人情，面悄悄派人回京调查，面私下里约见易大有，专程给他提个醒。
谁知道易大有听就“嗐”声，尚恒奇道：“这是怎个说法？”
易大有也是内府出来，口风极严，此刻对着至亲师兄，才敢吐露两句：“不瞒师兄，
们王爷跟常人不样，心扑在修仙问道上，别说侍妾，连女色都不近。整个端王府中丫鬟统共没两个，被他养得跟半个闺女似，成
乾圣帝叹口气：“这几个小子各有各毛病，就没有个叫朕省心。康王做什呢？”
尚恒忙道：“殿下应当在自己院中，陛下可要宣召？”
“不必。”乾圣帝摆摆手，又忍不住抱怨道，“昨夜出那大事，他竟点知觉也没有，可见这点确实不如惟明。”
尚恒不敢接话，只赔笑不语。
乾圣帝背着手踱到窗前，望着外头花影清荫沉思会儿，忽地道：“朕记得惟明今年得有二十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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