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陆军士兵和将帅来来去去,朝廷也换波人,北疆稳定几年,朝廷再好吃好喝地供养这个庞然大物,就觉得不值得。”
“其实定方关这场仗,朝廷并不太想闹得太大,冯林灭国、十六国内斗,和大周有什关系?就算是侵扰边境百姓,派些士兵过去保护下不就好,干什非得以北疆之主自居,要插手他们之间冲突?”
方天宠低声道:“可是任由忽思齐部作乱,旦十六国都动荡起来,北域战火复燃,他们迟早要把手伸向北疆,们会很麻烦。”
“正是这个道理。”卫辰吾道,“在奏折里也是这说,只是陛下未必会往心里去,朝廷中能设身处地为北疆着想大臣不多,兵部就更别提,吴复庸早就想着裁减北陆军,巴不得北疆没仗可打,最终还是靠着贺相坚持,劝动陛下,才得以出兵平乱。”
“朝廷不想打仗,也不想让军权分散得太久,陛下对已经是格外宽容。”他说,“其
方天宠头雾水地回到主帅帐中,果然里面灯火通明,众将都围在卫辰吾案前,酒意上涌,吵吵嚷嚷:“简直是欺人太甚!区区个阉人仗着宠爱,竟也敢在北陆军头上撒野!他算什东西!”
“咱们在边疆舍生忘死,他们躲在京城里安享太平,倒嫌起们吃得多用得多!”
“诸位,稍安勿躁,都冷静冷静。”卫辰吾被他们吵得头疼,无奈地叹口气,“那毕竟是圣上钦差,你们在面前抱怨两句就算,可别当着人家面说出什不该说话。”
他是军之帅,此刻按说应当替钦差找补两句、抚慰人心,然而今夜这出实在令他也无话可说,只得提醒他们谨言慎行。众将犹自不服,只是碍于卫辰吾威严,也不敢闹得太大,各自忿忿散去。
方天宠却没有随着他们起出去,卫辰吾等人都走干净,才疲惫地向后仰,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都安顿好?”
方天宠道:“两位钦差都已经歇下,末将安排两队亲兵紧盯着他们,若有异动,便来回报将军。”
卫辰吾点点头,不说话。方天宠想想,还是把心里疑惑问出来:“历来朝廷劳军,为都是赐恩抚恤,鼓舞士气,怎这次不像是犒赏,反倒像是来结仇?”
“你也看出来?”卫辰吾示意他自己找个地方坐下,“你来北陆军多少年?”
方天宠道:“六年。”
“在这已经十二年。”卫辰吾说,“从陛下继位没多久起就直在北疆,从小兵做到将军,再到大将军,看着北疆从混乱之地变成如今这个模样。早年间北域是大周心腹之患,因此陛下对北陆军期许很高,朝廷诸公也都肯尽心,只是今时不同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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