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顿,才说:“现在不要拆,今晚睡觉时候记得放在枕头下面压岁。”
傅爷爷听到这话,酒也不喝,朝这边嚷嚷起来:“小谢你过来,爷爷也有压岁钱给你,比阿青岁数大,该拿压岁
谢颜吃饱饭,就自己坐在那里,口口地抿可乐喝。
傅青朝他招招手,说:“过来。”
谢颜不明所以,放下杯子,走到傅青面前,问:“怎?”
他看到傅青拿出个红灿灿红包,双手递过来,说:“小谢新年快乐,新年,平安健康,开心幸福。”
谢颜怔怔:“都二十岁……”
刀尖头在谢颜笨拙手指间左戳右戳,傅青怕他戳破自己手,走过去说:“爷,小谢才个小孩,别剪着手来。”
傅爷爷有点生气地撂下剪子,说:“家里总得有个人会剪,你又没空学。要是死,就该小谢剪。”
他眼睛看不见,却还是朝谢颜那边偏过头:“对不对?”
谢颜不会说什好听话,他朝傅青摇摇头,很坚定地说:“对。”
傅爷爷才笑:“人人都说阿青乖、好,可这是没看到小谢,他才是真乖。”
傅青笑笑,揉他脑袋下:“二十岁怎,永远比小十二岁。”
谢颜“哦”下,将红包紧紧捏在手里,大约是太过用力缘故,掌心都沁出汗水。他贯少言寡语,连情绪都比别人少,所以对人待物格外冷淡,以往看到这些仪式性质事都觉得很没有意义,甚至不屑顾,现在却为此欢喜。
他没有收到压岁红包经验,想片刻,才稍稍仰头:“谢谢哥哥。”
他说这话时声音很小,又才喝酒,嗓音不复从前清朗,说“哥哥”这两个字时格外多丝软和甜。
傅青有些疑惑,谢颜都二十岁,人类二十岁已经是青年,可小谢怎比幼崽还可爱?
谢颜被夸得耳朵尖都红。
傅青也点点头,不管他们俩小孩。
今天是年三十,连老街都冷清下来,所有人都在急着做年夜饭,这事除傅青,谁都帮不上忙。谢颜在傅爷爷指挥下煮点糨糊,把家里对联和窗花都贴好。
年夜饭吃得很早,菜做不算太多。谢颜坐在傅青对面,拿筷子把每道菜都尝,陪傅爷爷喝点酒,傅青昨天喝太多,今天连酒都没碰。谢颜从小在福利院长大,没有像这样家人似围着桌子吃过年夜饭,吃饭前还偷偷摸摸拿手机查过对老人祝酒词,很认真地背下来。
吃完饭,就到给压岁钱时候。以往傅家就两个人,傅青三十多岁,给压岁钱也不合适。可今年不同,又多个谢颜,才二十岁,无论是傅爷爷还是傅青都比他大太多岁数,把他当小朋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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