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忽然问:“今天去买烟花时候,有人告诉,你要替结账,对不对?”
他还记得店老板和自己形容:“真是个顶漂亮小哥,知道傅哥你把账结,就站在这非要把明年账先垫付,从他给钱里扣。”
“这哪行啊。拒绝好多次,就说不
傅青坐在不远处垂眼看着谢颜。
四周太暗,只有谢颜身上聚满光,有烟火,也有他自己。
烟花这种东西玩起来很快,不多会儿,谢颜已经放完所有烟花,傅青问他:“开心吗?”
谢颜额头上还有汗水,就是因为刚刚玩得太开心,他很要面子,和刚刚疯玩样子完全不同,不过还是笑着同傅青点头。
可烟火放完,傅青却没打算现在就带谢颜回去。原本带他出来前是这打算,可后来傅青又改变主意。
颜说:“这里是市区外。”
谢颜不明白是什意思。
傅青把袋子里东西拿出来,放在谢颜面前:“所以可以放烟火。小谢,你放过烟花吗?”
谢颜怔,摇摇头。
他没放过,但看过。那时他还在福利院,那里节日过得很简单,般就是过节晚上多加个菜,每个孩子多发几粒糖就行。但如果碰上上级领导来检查探望就不同,工作人员会挑选他们认为最听话孩子在外面摆上桌好菜陪领导吃完饭,别孩子都锁在后头屋子里。谢颜是个刺头,被工作人员单独锁在个屋子里。他不记得那天是什节日,却还能想起那时候他被关在最里面,忽然听到外头欢呼声,原来是放烟火,大朵大朵地在空中绽放,很好看,那也是谢颜头回在现实里看到烟火。
两个人收拾好放完烟火残局,傅青领着谢颜去旧工厂里。
济安不算北方,可冬日夜晚也冷得厉害,旧厂房虽然破,可好歹有几面墙可以挡风。
傅青出来时候顺便带两瓶烧酒,他打开瓶盖,将其中瓶递给谢颜。
谢颜接过来,他不太能喝酒,就抿小口,劲很大,辣得从喉咙烧进胃里,便立刻皱紧眉,很厌恶模样。
喜怒哀乐全摆在脸上,怪不得那天不怎开心。
后来他长大,离开福利院,有次心血来潮,忽然想放烟花,周围都没卖,原来市区早就禁止燃放烟花爆竹。
傅青在杂货铺买整袋,因为老街在市区边缘,几乎脱离市区辖治,偶尔有些小孩子放着玩也管不着。
谢颜有点好奇,傅青拿几个:“先放几个给你看。”
他是用火柴点,这些烟花个头小,放起来声音不大,花样做得却很精致。
谢颜是个二十岁小朋友,立刻被引起兴趣,个人拿着火柴盒,在河岸边放烟火放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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