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傅青笑着说:“现在像不像是带着小朋友回家?对,左边胳
走在去医院路上,谢颜忍不住想自己所作所为,究竟在挣扎些什。
医院里值班医生是昨天替谢颜缝针那个,他看到是谢颜,也没有多惊讶,仔细地问情况,将绷带拆开,伤口果然有点开裂,不过问题不大,又重新上药,对傅青叮嘱:“伤口状况不算太糟糕,不过不能再用力。至于发烧,可能是失血过多,免疫力下降,问题不大,吃点消炎药就可以。”
这位医生年纪挺大,很喜欢和家属聊天,又提到昨天事:“你是他哥哥吗?他昨天个人来,也没个人陪着,就这清创缝针,怪可怜。就算再忙,亲人受伤还是要好好照顾啊。”
谢颜皱皱眉,想要同医生辩驳,却被傅青打断,他点下头:“有点事,晚上才过来,麻烦您。”
走出医院时候已经快十点,小县城基建也不太好,路灯时亮时暗,傅青让谢颜跟在自己后面。
谢颜怔怔,不由得揪紧被单。
他被戳破心意,这心意又无法明说,有点尴尬,便只好沉默。
方才点亮灯,谢颜虽然很会装作无事发生模样,可现在眉眼明明是皱着,却又强迫自己恢复面无表情样子,别扭极。
傅青透过凌乱散发,看到他藏起来耳朵尖是通红,很肯定地说:“猜是这样。”
他顿顿:“小谢上次答应过,会珍重自己身体,不会再因为怕麻烦这样理由而不去医院,对不对?”
谢颜个子很高,平时在路上就像是鹤立鸡群,可傅青比他还高半个头,身材更比不。
现在夜色正浓,周围片昏暗,他站在傅青身后,完全被笼罩住,像是好好地被保护起来。
谢颜只顾盯着傅青后背,连脚下路都忘看,不小心踩到个空易拉罐,猝不及防之下险些跌跤。
傅青在前面扶住他,等谢颜站好,又叹口气,似乎很无可奈何,拽住他右手手腕:“不能再摔跤,小心左边胳膊。”
谢颜发着低烧,呼吸是热,身体却是冰,皮肤温度很低,傅青掌心滚烫,热度从与傅青接触手腕那处皮肤烧起来。
谢颜人生中难得有如此绝望时刻。
他对傅青话恍若未闻,镇定自若地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落地,并不看傅青,而是直冲冲地朝衣柜方向走去。
简直就像是落荒而逃。
谢颜穿衣服时候有些着急,连不小心碰到左臂伤口都不管不顾,套上干净衬衫后,看眼窗外,干巴巴地说:“穿好衣服,快点去医院吧。”
傅青笑下,又拿件外套:“晚上会起风,你还在发烧,多添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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