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默默吃饭。
容瑾放下碗筷后,犹豫会儿,才开口:“昨天确实说,叫你去小楼住夜。但是人不是安排。”
他觉得这句话有点羞耻,就好像他跟顾如琢有什,才特意解释似得。好在顾如琢只点点头,没说话。
说完这句,容瑾放松很多:“昨夜那丫头,既然拨给小楼,就是你手底下人。也不好干涉,你自己处置吧。”
顾如琢看向容瑾:“姑娘觉得怎处置合适?”
尽管顾如琢尽量表现地从容淡然,可那两个小丫头还是看出他心虚,憋笑道:“在屋里呢。”
他垫着脚尖从众人若有若无视线中,进旁边屋子。
容瑾坐在榻上看书,抬起眼:“醒?”
顾如琢低着头,眼睛盯着自己鞋尖:“昨晚冒犯姑娘,请姑娘罚。”
容瑾还没说话,顾如琢突然想起宋溪昨天跟他说话,试探着抬起眼看容瑾表情:“要,要不,给姑娘跪下?”
顾如琢睁开眼,看到熟悉床帐。他此刻安然地躺在自己房间床上,切如常,叫他差点以为昨天只是场梦。
直到他爬起来,掀开床幔,发现屋内非常地明亮。于是,他从床上爬下来,推开窗户看眼:外面艳阳高照,俨然已经是晌午!
窗户“咔嗒”声合上。
生物钟向来固定他,终于确定昨晚并不是自己荒唐梦,并且顺便回忆下自己都干什……
三更半夜把姑娘吵醒;然后对着姑娘大吼大叫;再然后甩袖子就走;再再然后姑娘来接自己,自己还抱着桌子大声喊什“不回去”……
“按理说若是你喜欢她,收房也没什。”容瑾欲盖弥彰地先说句场面话,然后才转折道,“但这事不管是在哪个家里面,都不是好事
容瑾简直气笑:“天地君亲师,是你哪个?!你膝盖这便宜?!”
顾如琢没说话,心想:是天啊。
但是他不敢说,因为容瑾好像快气炸。看来,阿溪主意,也不是每个都管用。
容瑾见他副逆来顺受样子,有火也发不出来:“算。既然醒,那就摆膳吧。”
顾如琢昨夜醉酒。所以虽然是晌午,却吃得是粥,菜也很清淡。
再再再然后他不记得,不过只是这些记得事情,就足够叫他觉得心底发虚。
他昨晚是气昏头,又喝点酒,才时钻牛角尖。现在想想,也觉得容瑾怎会干这种无聊事情!他想着自己昨晚干事,几乎不敢出这个屋门。
他绕着屋子转三圈,给自己做无数心理建设,终于深吸口气,打开屋门。
门外小丫头抬起头,笑道:“姑爷醒?”
顾如琢点点头:“是。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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