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珣安当然没说过这话,但戴珣安在信中叮嘱他,若是遇到什事,就去找李毅
顾如琢思来想去,京官之中,唯独那个年纪轻轻,已经位至正四品,又资料模糊人,有几分符合。可那人有谥号加身,明明是死后哀荣有加,怎会妻儿遭遇不测呢?难道是先出事,定下罪名,后来又翻案,加上谥号吗?可如果翻案,容怀松,戴珣安和魏无书,他们还怕什?
时间过去得太久,顾如琢再如何聪慧,也很难想象出,当初到底发生什事。
他步行到家朱门大户前,在门房递上拜帖:“晚辈顾如琢,携师长书信,前来拜访李大人。”
顾如琢拜帖递进去没多久,个中年男子就急匆匆地赶出来。他看眼顾如琢,显然认识这位新登科状元郎:“原来是小顾大人。快请进。”
李毅招呼他在厅中坐下,然后迫不及待地问道:“你是珣安兄弟子?”
身,轻轻吻下容瑾颈侧:“姑,阿瑾心疼吗?”
这句昨晚熟悉话,让容瑾立刻有不太好联想。他坐直身体,冷冷道:“不。点也不。”
“不行!们不能直在屋子里待着。”容瑾面色冷酷,“你下午,不,你现在就出去转转,下午也要去容家店铺。”
“对,这次带来些师父亲笔信。师父说让你拿着,去拜访他尚在京中旧友。”
顾如琢失望地站起身,他心想:昨夜是不是吓到阿瑾?
顾如琢行晚辈礼:“正是。之前来京参试,为避嫌,也不好上门拜访。如今贸然来访,希望没打扰到李大人。”
“这说是什话!你是珣安兄弟子,也是半个徒弟,直接叫李叔就行。你师父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师父过得很好,只是有时候难免思念故友。”
李毅闻言,拍桌大叹:“太倔。他这个人太倔!二十多年!他始终不肯进京,写信劝他,他也不肯回,直以为他还在怪,不敢去见他!”
顾如琢眼睫很长,他垂眼看着地面,面色非常恭顺:“师父说,当年事,他知道并不怪李叔,只是不愿意再回这个伤心地。”
为让容瑾心情愉快轻松,他决定听话出门。走之前,顾如琢突然回头,浅笑道:“京中风俗保守。阿瑾若是出门,记得带上帷帽。”
……
顾如琢个人慢悠悠地走在大街上。
顾如琢用整整个月,已经将那五年卷宗都细细翻两遍,官场沉沉浮浮乃是常事,那五年里戟折沉沙人不算少。但将年龄,师门什筛遍,哪个都有对不上地方。
难道不是京官,是地方官吗?这可就难查多。要是他去不是翰林院,而是吏部或者户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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