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好闻,酒气,脂粉气,简直让容瑾想打人。
容瑾感觉自己像是座充满浓烟火山,偏偏火山口被堵得死死,不能大肆发作,只好从别地方找到个小口子,小缕小缕地向外冒烟:“这冷天,你穿着单衣,喝成这样,还想坐到外面去?你可真敢想。”
顾如琢脑子喝晕以后,听话只能听半句:“天,天冷,给阿瑾暖手?”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容瑾,将容瑾手搁进怀里。
容瑾突然就觉得,有眼泪掉下来。他微微仰着脸,抽出手,把将顾如琢给按倒,叫他躺在自己腿上,闷声道:“睡会儿吧。要是不想挨揍,就闭嘴,别说话。”
“知道。”
容瑾冰冷容颜被放下车帘掩住。陈峰也只能叹口气。
……
直等到月上中天,顾如琢终于醉醺醺地被人扶着出来。陈峰留在门外人,立刻上前跟顾如琢说几句话,指指马车方向。
顾如琢神色怔怔,他开始根本没反应过来,想会儿,都快走到马车边,才明白是什意思,瞬间酒都吓醒半。
接近人。
他今天进去,把顾如琢叫出来,也许明日所有人都会知道这件事。
他不想让顾如琢难堪,更不想坏顾如琢事。
顾如琢用刀子拉破心口,挤出那小碗殷红血给他。容瑾绝不想喝,更恨他不爱惜自己,却也不忍心把给他扣翻,叫他那狼狈。
容瑾问陈峰:“他身边跟着谁?”
顾如琢点点头
他根本不敢去见容瑾,下意识几乎想转身离开。
但是下刻容瑾已经掀开车帘,坐在车上看着他,脸上没什表情:“上来!”
顾如琢慢慢爬上马车,垂头丧气地坐在距离容瑾很远地方。
容瑾见他醉醺醺,东倒西歪样子,心里很难受。顾如琢不喜欢喝酒,容瑾只见过他彻底喝醉两次,次是在他们婚礼上,次就是他误会容瑾给他塞人。
顾如琢见容瑾脸色不太好,结结巴巴道:“姑,姑娘,不,阿瑾,,身上,不好闻。出去坐吧。”
顾如琢如今身份变,身边自然随时都要跟着人。
“跟着两个人。个属下也不认识,个是徐宁。”
容瑾:“们找个偏僻地方。你找人在门口留意着,等他出来,就接他过来。”
“姑娘,”陈峰边安排,边还是忍不住解释句,“姑爷没有在外面留宿过。”
可以说,在容家,除容瑾,就陈峰最熟悉顾如琢。在他眼里,顾如琢应该不是这样人啊。但是人心难测,谁也说不准。如果真是这样,到今天这步,姑娘嫁都嫁,人家也飞黄腾达,真要撕破脸闹个鱼死网破,也不是什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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