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看不到他表情,却能听出他语气中小心和勉强,以及他突然变快心跳。
容瑾叹口气:“是想问,你昨夜去百花楼做什。”
顾如琢感觉他自己沉默很久,才勉强做到声音平静:“没什,就是交际应酬。”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想,明明也不到危险紧急时候,明明之前也想过许多理由和借口,但话到嘴边,却故意把自己说不堪。
“想往上爬,所以出去和人应酬,就是这样。”
阿瑾有没有听到京中传言,是不是看到他去百花楼?!
他,他,他怎跟阿瑾解释?!
顾如琢六神无主地呆坐在床上,以往所有聪明才智,冷静机敏此刻全都离家出走,脑子里片空白。直到他注意到,青年白玉般脸,带着微微潮红。顾如琢神色微变,伸手在被子里摸索片刻。
被惊扰到青年闭着眼睛,不耐烦地拍开他手:“瞎摸什!”
顾如琢轻轻推下容瑾:“阿瑾,醒醒。昨天没有洗澡,那东西得弄出来。”
,哄孩子似得哄道:“好,别闹,快睡吧。”
顾如琢完全没有要睡觉意思,大概觉得他没有露出拒绝意思,于是开始慢慢吻他,露出牙齿轻轻咬他侧脸,耳朵。
他这下知道顾如琢是什意思:“等等!不欺负你就算,你还闹什?!”
【拉灯】
清晨醒过来时候,顾如琢头有点疼。他闭着眼睛,想伸出只手给自己揉下额头,却突然察觉到怀里有具温热身体。
容瑾也沉默会儿,最后只说句:“嗯。”
男人真是种善变又诚实感官动物啊。
他昨天在花楼门口等顾如琢,越等心里火越大。当时想着
“嗯。”青年懒洋洋地应声,然后掀起眼皮,“不想起。”
顾如琢低声道:“那抱阿瑾去好不好?阿瑾接着睡,别管。”
顾如琢喊人送热水,等人都出去后,掀起床幔,抱着青年走到隔间,小心翼翼地抱着他,坐到浴桶里。
坐在温水中,容瑾也慢慢清醒。他闭着眼睛,靠在顾如琢胸膛上:“如琢,你有没有什话想跟说?”
顾如琢手微顿,脸上表情瞬间变得很难看。片刻后,他才轻声道:“姑娘是说什?”
他昨夜,是不是去百花楼喝酒?!
他猛地坐起来,近乎惊恐地朝旁边看过去,在视线触及身旁人面容时,才狠狠松口气。
他就记得,昨夜他在彻底喝醉之前,就已经和姚弦他们告辞,还千叮嘱万嘱咐,让身边随从千万把自己带回容家。
但这口气还没松到半,就又猛地提上去。
阿瑾怎来?!原来昨夜阿瑾真来,不是他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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