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这是干嘛,不跟他就不走,就不能好好跟他说吗?】
容瑾翻身上马,面无表情:【好好说,怎说?告诉他,完蛋,因为送你这程,惹上大麻烦。要是不回去容家就要受牵连,回去,最轻也要蹲天牢,可能被刺字,被流放,被剜去髌骨,削掉鼻子,再重些可能要人头落地。这告诉他?】
系统顿时毛骨悚然,连声音都高八度:【这严重吗?!】
容瑾想想,坦然道:【应该不至于像说那样被剜骨削鼻,毕竟怎说也是容家人,就算被逐出容家,也不会这惨。但是皮肉之苦肯定少不,能不能活下来也不好说。】
系统高声叫道:【那你就这默默担?!你付出这多,他什都不知道!说不定心里还会怨你!】
,就算是在邵国,他也直小心地把它放在床下箱子里。如今它碎地,顾念却看都没看眼,他只看着容瑾,声音沙哑:“你放心,以后,是生是死,都不会去纠缠你。”
说完这句,他转身向回走。容瑾坐在马背上,看着他心爱人渐渐远去,走到众人环绕中,上马车,自始至终都没回头。
见顾念回来,领头几人松口气同时,看着顾念神色也有几分担忧:“殿下。”
顾念眼睛通红,却面无表情:“们走吧。”
马车缓缓启程,顾念坐在马车中。柳弈没有跟在他身边,所以马车里只有他个人。他腰间直佩戴着个荷包,那里面,放着枚铜板,几丝长发,还有块很粗糙鱼状原玉。
寒风拂过容瑾脸,他声音很淡漠:【他能有什办法?告诉他,叫他愧疚痛苦又无能为力,苦苦哀求,甚至是强制跟他走,再拒绝反抗,最后逃走。叫他以后每天提心吊胆,打听消息,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惊醒。若是真死,再叫他余生都沉浸在痛苦和愧疚之中。何必呢?是喜欢他,又不是和他有仇。】
系统:【
这原来是对双鱼佩。是容瑾刚和他在起时,从个射箭小摊那里赢回来,送个给他。
那时候少年漫不经心地坐在他身边,歪着头笑:“这可是没有雕琢过,开出来就是这样,稀罕吧?咱们人拿个,让它保佑们两个天生对。”
顾念捏着那荷包,眼泪突然就悄无声息地落下来。
没事,反正和阿瑾在起过,这辈子也值。他现在背着血海深仇,也担着许多人身家性命,不该再任性,再贪心。
容瑾直站在原地,看着车队离开,像是个最普通镖队,朝着驿道方向走去。车队走远,他翻身下马,向前走两步,从草丛中捡块稍大红色碎镯子,收入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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