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见和明野在门前告别,同韩云起走上二楼房间,屋子里很暖和,他脱掉外套,喘口气。
韩云看着容见,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小姐如果真喜欢,也不是不可以。”
容见怔,他不明白韩云思维跨度怎会这大,刚想要解释在车上事,又被韩云打断话。
上面那句话只是开始,接下来韩云才要说出真正打算:“等小姐高考过后,想就公开这件事吧。”
说完最艰难第句话,韩云总算能继续开口,她语气很复杂:“这多年,直在想,当年是不是做错,不应该让你男扮女装。其实那时候还以为是权宜之计,没想到演就是这多年,就是太委屈您。”
容见背过身,偷偷摸摸地展开纸团,看到上面写话时怔怔:“回去后记得找医生再检查次。”
笔就放在两个座位中间,容见拿得格外小心翼翼,写得做贼心虚,那句话本来就没几个字,还写得歪七扭八。
他说:“你不是说没什大事吗?”
容见扔纸团准头也不够,纸团砸到窗户上,还弹下。
明野面不改色地按下那个纸团,微微低下头展开,又抬起头,偏头看向窗外,将纸条贴在前座靠椅上,看也不看就写下行字,重新扔给容见。
最终,雪停在午夜十二点前。
第二天上午,韩云亲自过来接他们,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容见讲句“对不起”后,韩云才无奈地说:“小姐什时候才能对自己上点心,最起码照顾好自己?”
容见连连点头认错,其实心里觉得这和上不上心没什关系,而是本来身体太差,实在没什办法。
这话却不能说给韩云听。
当年韩云是想到过报警,可她先去查遍,没有
他说:“在山上没有医生,当然事情不大。可现在下山。”
容见明白明野言下之意,正准备再回复明野时候,抬头就看到韩云正透过后视镜看着自己。
明野连写小纸条都是游刃有余,不动声色。而容见则不同,刚刚生怕被人发现,仿佛在人眼皮子底下偷情,越怕越慌,动作极大。
容见隐晦地朝明野摇摇头,不敢再回纸条。
这路车开得极慢,到容宅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钟。
车开得很慢,太阳只从积云里露出小半边,微光和树影同时落下来。
明野和容见并肩坐在后排,两人离得不近不远。
容见有点无聊,这两天又睡得太多,现在不可能睡得着,手机早就关机,什也做不,只能看看窗外雪景。
直到个小纸团滚到他膝盖上。
容见偏头朝另边看过去,明野正抬着下巴,若无其事地看着窗外,仿佛扔出这个小纸团并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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