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他在
他明明还在，头发都……不对，不是头发，是靠背上
装饰物。
什
时候，靠背上居然换
个座椅套？
薛砚舟完全清醒过来，顾不上太多，站起身来，却发现座椅套换个颜色。
上半部分是红色，下面是黑色，和之前那个年轻人身上
穿着衣服，
模样。
薛砚舟以为过去，又晃晃悠悠地差点睡着，朦胧之中，他又听到广播声。
[——滋啦——
孩子——他失联好几天，打十几个电话给他，他却说才刚刚上车，然后，他让不要管他，他会不会出事啊？］
薛砚舟睁开眼睛，这内容怎有些耳熟。
前排年轻人，刚刚和他妈妈打电话时候，就是这说。
他皱眉看去，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年轻人头发，依旧在椅背上随汽车晃动着。
可是，招手人只是团扭曲影子，根本没有实体。
大巴速度不快，但路边那团人影就已经消失。
但前方还有，排排，都是同样扭曲影子在招手。
薛砚舟转头看去，发现其他人都还在睡觉，只有自己和前座年轻人发现不对。
他看着年轻人脸越来越贴紧窗户，仿佛要从窗户穿出去般。
狱警误会自己图谋不轨。
“外婆？”
年轻人喃喃道，“看错，肯定是错觉，她，她老人家不是早就……”
他似乎有些恐惧，可却依旧盯着窗外专注地看。
薛砚舟顺着年轻人视线方向看出去，却什都没有看见。路旁，只有树影幢幢。
年轻人变成座椅？如此荒谬，所以那些失踪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坐下。”狱警低声喝道。
薛砚舟坐下，下意识看向窗外。
那是？
有人站在路边招手，像是告别，又像是拦车。
人还在。
广播响起剧烈干扰声，中年女子声音中，夹杂着另个声音。那个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最终把女子声音盖住。
[滋啦——想借这个节目——滋——对妈妈说，过得很好，不用，不用担心，嘻嘻嘻——］
这声音？不就是前排年轻人声音吗？
薛砚舟猛地坐直身体，从这个角度，能更清楚看清前面人。
“咳咳——”
薛砚舟重重咳嗽声。
年轻人回过神来：“不对，外婆早就没，是幻觉，幻觉。对，那个新闻，不能看。”
见他清醒过来，薛砚舟不再出声，而是低下头，安静地看着自己手指。
大巴继续安静地向前行驶，马路上诡异影子没有再次出现过。
隔片刻，年轻人又开口。
“外婆，是外婆啊。”
薛砚舟猛地看
出去，却背脊凉。
路边真有人在招手，摇晃着，招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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