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借酒装病暂且不论,今早他坐着逾制马车招摇过市,巴不得全皇城人都知道他昨日在东宫过夜,那些尖言冷语都传到宫里来,简直有辱皇家名声。”太后召来贴身女官吩咐道,“将林霁叫进寿康宫,在训诫石旁跪着反思个时辰。”
明飞卿听,趁着眼角泪痕未干佯装要劝,太后见他可怜巴巴地还要为他人求情,越发心疼,牵着他手,执意将他留下来同桌用膳。
明飞卿故作伤心地垂下眸,装出有苦说不出委屈模样。
皇城脚下事瞒不过宫里,昨夜事,该知道人都知道。
果然,太后立刻就猜到:“听说,新婚之夜,子玉在偏院陪林霁晚上?”
子玉是淮瑾小字。
明飞卿:“林霁昨夜醉酒,身体不适,殿下陪着他也是应该。”
里。
明飞卿与淮瑾去合阳殿给皇帝敬茶,淮瑾被皇帝留下来商议朝政,明飞卿则独自去太后宫里。
太后高坐凤椅上,等明飞卿行过礼后,笑着朝他伸出手:“卿儿,到皇祖母这儿来。”
八年前,太后被噩梦魇成重病,太医束手无措,不知谁在她耳边吹阵风,说明飞卿命格能压得住邪祟。
明飞卿被接到寿康宫养半年,太后果然转危为安,此后明飞卿就成太后眼中珍宝,视如亲孙般疼爱。
太后在宫里见惯争名夺利伎俩,眼就看出其中关窍来:“醉酒?恐怕是故意醉酒,借此留住太子,当众给你难堪。”
明飞卿适时垂下两颗虚情假意泪珠:“家世卑微,又没有功名傍身,殿下心里更偏爱林霁,也是应该。”
太后接过方手帕,慈爱地替明飞卿擦掉眼角泪珠:“他那功名也是抢你,如果没有南国那三年诶,你是受惯苦。”
明飞卿本是今科状元,但皇帝忌惮他在南国做三年战俘,怀疑他心不纯。淮瑾也替皇帝当说客,用太子妃头衔换走本属于明飞卿功名,本来屈居第二林霁这才成状元。
当时明飞卿能答应这等请求,实在是被猪油蒙心智,如果他重生时机能早个两个月,他定选择功名,而不当这什破太子妃!
连皇帝都万分敬畏太后,本可以成为明飞卿最大靠山。
前世明飞卿却刻意疏远寿康宫——淮瑾母妃当年是死在太后懿旨下。
他怕淮瑾不高兴,所以放弃这个最坚实后盾,以至于后来孤立无援,任人鱼肉,而淮瑾只是冷眼旁观。
重活世,明飞卿只想好好爱自己,他走上三级台阶,把手搭进太后手心,直接改口称:“皇祖母。”
太后听他这样称呼自己,笑得十分开心,笑着笑着忽而问:“怎眼下乌青,昨夜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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