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皇帝重视亲王排场果然是不样。
明飞卿不作多想,开开心心地上马车。
游园诗会在皇宫脚下抱石园里举行,园内外红梅已经初露花苞,明飞卿被梅花乱眼,不知不觉抛下淮瑾独自逛到门口。
家丁伸手拦住他:“这位公子,请问你有请帖吗?”
“请帖?”
主要还是想跟飞卿凑个同款名字,显得两人是对。
天白恢复正经脸,说:“今日京中有诗会,殿下遣来问公子想不想去看看,解解闷。”
明飞卿瞬间支棱起来:“换身衣服就来!”
王府门口,淮子玉才等小会儿,就见长廊处划过道欢快身影,不多时,那道身影扑到他面前:“你要带出去散心?!”
淮瑾眉眼处展开无声温柔,他抬手抱住明飞卿腰身:“看你近日不愿意独自出门,闷在家里都快成怨夫。”
那日之后,明飞卿连山楂糕都不碰。
他日日喝着苦药,嘴巴里淡淡,吃什都没滋味,整日无精打采地倚在窗边,看着院子里杏花在日趋冷凉天气里逐渐凋谢,仿佛他也跟着凋零。
淮瑾极少有时间能来陪他。
在荼州时,虽然万事艰难,但两人总是形影不离,那时吃苦都是甜。
如今,他住进这金碧辉煌王府里,想见阿瑾面都要下人去通传,看看殿下有没有时间。
明飞卿自然是没有,他看眼不远处淮瑾,正准备将他喊来,那家丁又接着问:“这场皇家诗会只有正三品以上家族才有资格入园,敢问你父亲是几品官啊?又或是你有任何功名傍身?”
“”明飞卿时被问住。
“你才是怨夫!”明飞卿笑着回怼过去,眼里闪着久违光亮,手上紧紧抱着淮瑾,像在荼州时般亲近。
这时外头几个面生侍卫提醒说:“殿下,该出发。”
淮瑾看他们眼,反握住飞卿手,将他从自己怀里推开。
明飞卿愣瞬,从前他抱阿瑾,阿瑾都是趁机闹他,如今却把他推开。
他抬眼才注意到,王府来许多陌生面孔,他们多是侍卫装扮,面上严肃,腰上配着皇室令牌——应当是宫里派来人。
含在口中蜜饯吮吸不到丝毫甜味,明飞卿随意咀嚼两下便咽下去。
这时天白过来,看到明公子倚在窗边发呆,便跳到他面前,扮个滑稽鬼脸,愣是把明飞卿给吓得回神。
他抓起盘子里蜜饯往天白身上扔颗,斥道:“你最近也跟天青样冒傻气?”
天白接住那颗蜜饯,笑嘻嘻含进口中。
当年淮瑾被流放到荼州,身边连个像样侍从都没有,后来偶然间得个身手得少年,便学着明飞卿,给他取名叫“天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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