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霁把请帖撕得稀碎,扔在地上,对着那片写着“明飞卿”碎片狠狠踩几脚。
两年前,他处心积虑灌醉淮瑾,期望他能松口承认——哪怕殿下对他有过瞬间喜爱也好。
淮瑾确实说动听情话。
他摸着林霁脸,轻声说:“只是有几分像,但没有人比得过你。”
这句话之后,叫是“卿卿”。
他把药送进明飞卿嘴边,在满眼恳求下,明飞卿终于张开嘴,自愿把碗里药喝得干二净。
这本就是场心病,淮子玉是最好心药。
那日之后,明飞卿又“活”过来,他乖乖吃药,认真地锻炼身体,为月末婚礼做准备。
储君大婚,是整个西溱喜事,只是太子殿下娶个男人做太子妃,多少还是引起争议。
百姓嘴碎,把这稀罕事儿翻来覆去地讲,渐渐地就没人在意数月前春闱风波,反倒认定明飞卿有过人之处,所以殿下甘愿为他冲破世俗。
起明飞卿下巴,嘴对嘴将药哺过去。
明飞卿下意识吞咽,药苦涩辛辣让他回过神来:“到底是怎回事?”
“向父皇讨赐婚圣旨,自今日起,你就是西溱准太子妃。”淮瑾抚摸他鬓角,温柔地说,“明家会从随州迁进皇城,你母亲会得到二品诰命,你父亲也将升任五品知府。”
明飞卿垂眸:“是补偿?”补偿他把功名让给林霁?
“不是。”淮子玉正色道,“十年前,见到你第眼起,就为今日这刻做无数设想。”
林霁永远忘不那刻滋味——他生来是天之骄子,却做明飞卿这种卑贱之人替身。
他不好受,明飞
当日诗会诗不知怎就传出去,但凡是个识字都能看出明飞卿文采远在林霁之上,林霁虽坐稳状元之位,却遭受不少质疑,连同僚都在暗地里讥讽他德不配位。
这些他尚且能忍,直到东宫纳太子妃事传进他耳朵里。
“凭什!!”林霁抬手摔个价值连城花瓶,“明飞卿他算什东西!个要家世没家世要功名没功名贱民,也配入主东宫!?”
林丞相恰好进来,见满地都是碎片,出声制止道:“你闹也没用,事情已板上钉钉,别把自己心疾折腾出来!”
他朝林霁扔过样东西,林霁伸手接过看,竟然是东宫婚宴请帖!
“飞卿,卿卿。”他说,“你知道,处心积虑爬上这个位置,是为夺回属于切。”
明飞卿点点头,抖落两颗微凉泪珠。
他懂淮瑾苦,懂他恨,懂他野心,懂他抱负。
“在这个人间,本没有要爱人。”淮子玉说,“你是个意外。”
“想好好爱你,你要给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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