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瑾忍着膝盖上痛,不动声色地扣住明飞卿手,不让他溜走,这才挤出个笑应对林相:“丞相不必多礼,你今日进宫所为何事?”
林丞相看眼明飞卿,意有所指:“陛下病,微臣进宫来看他,顺便给霁儿抓些治心疾新药。”
淮瑾:“林霁病可好些吗?”
林丞相叹口气:“人是醒,总喊心口疼,还做噩梦。”
淮瑾特意问:“哦?做什噩梦?”
他要站到最高处,把所有人践踏在脚下,这些人里,自然也包括明飞卿。
他只不过是淮子玉眼里,颗能用来纾解情欲垫脚石而已,可笑是,前世明飞卿真以为自己是个例外。
他并不回答,只是用趋近于冷冽目光打量淮瑾,打量这个他曾经掏心掏肺深爱过男人。
淮瑾拧眉:“你为什不说话?”
“殿下想听什?听跟你认错道歉?你觉得你受得起道歉吗?”
这世,明飞卿膝盖上伤还没有严重到要坐轮椅程度。
等狗皇帝事情结束,他健步如飞地出寝殿,远远地把淮子玉甩在身后。
“明飞卿,你给站住!”
淮瑾快走两步,在宫殿拐角把人堵住。
“你到底在闹什脾气?近日怎惹你?你就这介意新婚那夜没回来陪你?!”
林丞相摇摇头:“微臣不知,他不愿同微臣细说。”他看向明飞卿,忽然做个揖,“大婚那日,是霁儿对少君失礼,太后为此罚他,霁儿也不敢有怨言。”
这话听着客气,其实是在提
淮瑾:“”
明飞卿推开他就要走,淮子玉拦腰将他抱住,又把他按到宫墙上,明飞卿抬手拍在他脸上,把人往外推,力量悬殊对峙还未持续多久,就被道声音打断。
“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太子妃。”
淮瑾循声望去,见来人是林丞相。
明飞卿趁淮子玉不备,踹他膝盖脚,将人彻底推开。
如果是前世,明飞卿确实十分介意,这事都能成他心病,但现在,他不仅不介意,还恨不得在门口放串鞭炮庆祝淮瑾新婚之夜没来恶心他。
淮子玉见他不答,以为就是这个原因,解释道:“林霁那晚要是死在东宫,林氏党就会站到对立面,这于大局有何助益?这点道理还要亲口来解释?况且们早有婚姻之实,何必在意新婚繁琐礼节?你从前不会这样俗气。”
明飞卿冷眼打量着眼前人。
这样话,淮瑾前世也说过,是他太傻,以为自己在他心里占有席之地,为保下这亩三分地,他极尽卑微地维护这段感情,头垂得太低,以至于根本没看到淮子玉眼里那冰冷如铁欲望,那是对权力渴求。
他做所有事,都是为登上那方龙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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