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明飞卿为自证清白,就差以
淮瑾眼扫去,全部是朝中重臣,近乎等同整个朝野要他惩治明飞卿。
皇帝命悬线,他身为储君,理应主持大局。
祈福大典全程都是皇帝心腹操持,不会出错,国师敬畏天意,不可能在这种事上动手脚,明飞卿就成唯个嫌疑人。
淮瑾心中有数,但他还是看向明飞卿:“你有什想申辩吗?”
只要明飞卿反驳句,哪怕摇摇头,淮瑾都可以将他保下。
“你定是动什手脚。”淮瑾扣着他手腕,追问,“你到底做什?”
他这样追问到底,反倒让明飞卿发笑。
内殿众人,个个表情凝重,生怕皇帝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会被降罪。
只有明飞卿眼里含着惑人笑意,他甚至没有掩饰,他懒得掩饰。
“你父皇血”他俯到淮瑾耳边,轻声道,“真是赏心悦目。”
淮瑾捂住他嘴,不让他说出这种大逆不道话,看明飞卿眼神却已经变。
皇帝被抬进内殿,地上蜿蜒出条长长血迹。
整个太医院都围在龙床前,看着那六个倒插在血肉里木锥摇头叹气。
秦冉艺高人胆大,见院判都不敢下手治,便自告奋勇上前拔木锥。
明飞卿被淮瑾拦在屏风外,隔着木质镂空花纹,他看到床上喷出如柱鲜血。
明飞卿却不做回应,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丞相以为他被吓傻,立刻添油加醋:“太子妃在南国待过三年,此前坊间早有传言,说他归降敌国,只怕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只等着今日谋害圣上,给南蛮铺路呢!这样人,就该立即处死,以正视听!!”
淮瑾心中扎着根刺,丞相最清楚这根刺源头。
明飞卿扫丞相眼,此人确实很会杀人诛心。
淮瑾果然回头看他,质疑道:“你做这些,真是为耶律南炙?”
淮瑾眼里划过,只有痛心。
丞相这时进殿,指着明飞卿厉声道:“陛下会摔落玉台,是你在线香里动手脚!”
他手里已经拿到那六根线香——毕竟这个局是他和皇帝亲手设下,现在误伤皇帝,丞相便想撇清干系,全推到明飞卿头上。
“太子殿下,谋杀皇帝,耽误国运,此人罪该万死,你现在就该把他送去大理寺受审!”
丞相此言出,跟在他身后几位臣子也跟着附和。
他眼里没有恐惧,只有报复快意。
“是你下手?”尽收眼底淮瑾压低声音,问。
明飞卿才把注意力转到他身上,视线坦荡地跟他对上:“你父皇不详,老天要惩罚他,关什事?”
“飞卿,你对说谎,眼就能看穿。”
刚刚他那过于镇定近乎幸灾乐祸态度,比所有证据都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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