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瑾眉心微蹙:“你是怎知道?”
“你不用管怎知道,你只需记住,谁对好,定涌泉相报,谁敢害,必千倍奉还!你父皇不是例外,你也不是!”
声浑浊呻吟响起,明飞卿循声看去,冷笑道:“还以为是哪头猪在叫,你父皇醒。”
皇帝没死,醒来却痛苦不堪,喉咙里只能发出浑浊声音,字不成句,根本听不清。
淮瑾出殿去叫太医,离开前,他拉着明飞卿警告道:“你可别弑君。”他怀疑明飞卿真做得出这种事!
淮瑾气极:“让你自证清白,你却句话不肯说,你让怎保你?!”
“这还怪?”
“不怪你怪谁!今天事,你到底参与多少!你今日不说,日后被查到,恐怕连都保不住你!”
“死活就不劳殿下费心。”
“是,如今你有太后,确实用不着费心。”淮子玉气极反笑,阴阳怪气起来。
勉强止住,太医出内殿熬药。
皇帝身上缠满药,人事不知。
淮瑾无心侍疾,转头看向旁明飞卿。
他拿着红线,看似和之前样在为皇帝祈福,其实心不在焉,舒服地靠在椅子上,简直要打起瞌睡来!
眼下内殿没有第四个人,淮子玉终于走过去,扶着明飞卿肩膀:“你就算演戏也要做足样子!”
“没那蠢。”明飞卿看向奄奄息皇帝,心道:这还用得上亲自动手?
淮子玉走,明飞卿便坐到床边。
老皇帝看清是他,喉咙发出声音,虽然听不清说什,但里头怒与恨却昭然若揭。
明飞卿挤出个纯良无辜笑来,执起老皇帝手,温柔道:“父皇别怕,定为你祈福,愿你长命百岁,断子绝孙。”
老皇帝惊惧地睁大双眸,手指颤抖着指向他,受困于身上重伤,最后只喷出大口血来。
明飞卿比他更阴阳怪气:“太后确实比殿下有用多。”
“你”淮瑾将他堵在墙角,“你说这话是找死。”
“有本事你就杀。”明飞卿根本不怕。
死过回人,确实没什可畏惧。
“香里迷药,是你父皇让人放进去,如果不动些手脚,今日命悬线人就是!”
瞌睡虫被摇跑,明飞卿清醒地看淮瑾眼:“松开。”
淮子玉偏要抓着他肩膀:“都怀疑你在盼着他死。”
“殿下英明。”
“你!!今早只是想要你句否认你都不肯给,太后问你,你倒是喊起冤来,在你眼里,还不如那个女人?”
明飞卿反问:“太后能护周全,保性命,你呢?今天如果太后没来,恐怕已经被殿下送去大理寺牢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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