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好只能,还是很小声地问句,“你最近好不好呀?”
虞行舟心里想,不好。
但他没说,他挂电话。
这天以后,虞行舟连个礼拜都没有再听到有关于小少爷消息。
那场盛大生日宴后,钟家小少爷连着几天没去上学,只偶尔有那丝两丝只言片语,说钟小少爷准备出国念书去。
虞行舟听见这个消息,眉头也没有皱下,只是说句,"挺好。"
小少爷在国外待个三年五年,很快就会把他给忘。
然而当天夜里,虞行舟接到小少爷电话。
少爷哭,眼泪沾在他手背上,分明是冰凉,他却觉得滚烫,手背如溅上火星,路痛到心里。
过会儿,有人敲门。
虞行舟不耐烦地打开,却是那个向来机灵懂分寸酒保。
"钟小少爷说,这个还给您。"酒保递上来个手表,虞行舟看眼,就觉得心头紧。
那是他送给小少爷手表,是生日礼物,也是他私心。
不是他熟悉那个号码,换个号码,可虞行舟只是看眼,就猜到这是钟柠。
然而接起来后,手机里并没有说话声,只传来很轻呼吸声,过会儿,这呼吸声变成极度压抑抽泣声,小猫崽子样哭法,声音细细,却让人心都揪起来。
虞行舟披着衣服坐在窗前,也不说话,他听着小少爷声声哭,手中烟已经快烧到手指,他却没有感觉痛。
他硬着心肠不去说话,也不去安慰小少爷。外边是满天星斗,连绵几天雨终于停。
小少爷抽抽搭搭半天,死死咬着牙才没有泣不成声。他听见虞行舟半天没有说话,绝望地想,他是真不喜欢自己啊。
他把手表接过来,门哐得下摔上。
酒保耸耸肩,走。
虞行舟把那手表紧紧地攥在手里,坚硬表面硌着他掌心。
他想起钟柠哭红双眼,却句话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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