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屹川皱眉,“那程沐筠怎办?”
纪长淮似乎觉得他有些奇怪,“沐筠是成年人,不过几天而已,可以照顾好自己。”
“你知道不是这个意思。”萧屹川劝道,“你既然和他确定关系,就不应该……”
话未说完,他就见纪长淮抬眼瞥过来,“和他事,似乎与你这个外人无关吧?”
语气很奇怪,奇怪到不像是纪长淮能说出来话,萧屹川愣下,解释道:“你不用对这防备,只是基于朋友道义,关心……”
不对劲,这不对劲,还有前天晚上,那个关于纪长淮杀人梦。这切,都真实得过分。
萧屹川头脑片混乱,如游魂般离开宿舍,等他回过神来时候,已经开着车去往出云寺。
从学校到位于郊外山中出云寺,走高速不过个多小时。
萧屹川到达时候,差不多是十二点。
他犹豫许久,还是打个电话给纪长淮。
直到程沐筠从浴室走出来,萧屹川才慌慌张张地把画放回桌上。
***
当天晚上,萧屹川做个梦。
他梦见程沐筠。
只有他和程沐筠,没有纪长淮,没有其他人。
屹川回过神来。
原来是程沐筠放在桌子边缘写生簿,被阵风吹落下来。
萧屹川走过去,弯腰去捡,指尖才碰到写生簿,人就愣住。
摊开朝上那幅画,正是上次萧屹川在阳台看到程沐筠画那张,只是上次,五官处留白。
而此时,画上人已经填上五官。其中人是程沐筠,另人却不是他想象中纪长淮,而是他。
纪长淮忽然站起来,死死盯着他眼睛,“朋友道义?可没忘记当初在宿舍里你第次看见沐筠时,问那句话。”
萧屹川
两人在禅房中相对而坐。
纪长淮烧壶水,泡茶,见萧屹川不说话,便在旁翻佛经。
萧屹川已经很习惯友人这般处事方式,此时却觉得不对起来,“你怎又忽然想起要到出云寺住几天?”
如今,纪长淮和程沐筠已经确认关系,便不该还这留恋青灯古佛。
“没什,心不静,呆几天就回去。”
程沐筠从国外回来,对他见钟情,自那之后,便直在身后跟着他。
然而,他……
他怎?
萧屹川猛地坐起来,梦中最后个场景,是堆重物砸下,程沐筠扑过来护着自己。
他愣愣抬手,抹下额头,上面全是冷汗。
萧屹川怔怔看着那幅画画,手指僵硬地捡起来,端详许久。
没错。
上面人是他。
画中两人靠在阳台栅栏上,虽然没什动作,但相交汇眼神,却蕴含着缱绻情意。
即便萧屹川不是学艺术,也能感受到突破纸面而来那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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