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阿衡去做什么了?”
“阿衡跟那个叫莱炀的人是什么关系啊?”
半个小时的车程,陆奕卿的嘴就没停过。谢定澜却惜字如金,最多蹦出一句“无可奉告”
陆奕卿问了一路,口都干了也没有从谢定澜嘴里撬出什么有用信息。
车子很快停在了第一医院外,陆奕卿礼貌
陆奕卿被他看得发毛,只好答应。
谢定澜发动汽车后问他要回哪里,陆奕卿看了看时间说要先回一趟医院。
谢定澜转头看他一眼,难得主动开口问了一个自己的问题:“你是医生?”
“是啊”陆奕卿说:“看不出来吗?”他努力摆出一副专业的样子。
谢定澜把视线转回车前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靳衡还是和莱炀走了,出门前叮嘱他烧退了再回去,陆奕卿这才想起自己现在还算是半个病人,要是搁以前他还敢拿着这一点要求对方留下来陪陪自己,但现在,他却觉得自己根本没有资格提这些要求,而靳衡,也并没有看在他还在生病的份上施舍一点关爱,他甚至连饭都不让自己吃饱就全给倒掉了。
越想越是气馁,他重新折回卧室,把自己滚进空调被里,床上还残留着对方的信息素,陆奕卿抱着靳衡的枕头很快又睡过去。
再醒过来时已经是傍晚了,还是被敲门声闹醒的,他睡得晕晕糊糊,不知今夕是何夕,坐在床上还出了好一会儿神,这张床明明没有家里的软,却是他睡得最香的一回,客厅的门铃还在狂响,陆奕卿穿了拖鞋便跑去开门。
站在门外的是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男人,一头干脆利落的短发,黑色衬衣领口微敞,衣袖半卷在手臂间,鼻梁高挺,眼睛深邃却没有多余的神彩,板着一张要来讨债的脸。这副端正的五官像是木工雕刻出来的,精美有之,却丝毫没有生命力。“木头人”开口与他说:“该走了”
“啊?你是谁?”陆奕卿莫名的害怕,警惕的抓紧了门板,准备随时把门甩上报警。
他没有再继续问,陆奕卿却被他打开了话匣子,问了一箩筐的问题:
“你和阿衡是什么关系啊?朋友?兄弟?”
“你们怎么认识的??”
“你跟阿衡是同一家公司的吗?”
“你会打架吗?看起来很会的样子。”
“木头人”说:“靳衡,让我来接你回去。”对方看出陆奕卿的防备,又自报姓名:“我叫谢定澜。”
陆奕卿勉强相信了这人,他知道靳衡现在的朋友都怪怪的。
谢定澜让他收拾一下东西下楼,他的车在楼下等着。
陆奕卿不太愿意跟这个奇怪的人过多接触,便说自己也开了车的,就在不远处的停车场。
“靳衡说你生病,不能开车。”谢定澜说完这句话后就安安静静的看着陆奕卿,不再多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