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封信磕磕绊绊写周,谢定澜替他去邮电局送这个月信,后面还有三个月,靳衡都不会见到他爱人,只会收到封纸短情长信,里面道是家长里短,记得是趣事乐事,好像写信人真过得很好样。
陆奕卿按下他手说:“别麻烦他,这个病他帮不。两年前,看到那张CT时,就预想过这个血块会怎发展。今天这样,只不过是提前而已,以为会多给几年时间。”
“奕卿你为什不早说?”
“早说也改变不这个局面。”他笑笑说:“阿衡还有四个月就可以出来,小云还在家等着呢,还有时间啊,不会把他们忘。”
谢定澜替他辞学校工作,陆奕卿知道自己已经无力胜任,便没有再坚持。
他也没有再去监狱里看靳衡,他怕被靳衡发现自己不对劲,于是见面改成写信。
要复杂,这个手术风险极高,而且国内技术并不完善,可以吃药保守治疗,但治标不治本。”
谢定澜问:“治标不治本?那如果后面继续恶化呢?”
“血块会慢慢压迫神经,失忆只是第种表现,后续如果碰到视觉神经话,也可能导致失明,到后期,甚至可能梦中猝死。”
“那岂不是定做手术?”
医生说:“手术成功率非常低。”
那些药副作用很大,他每日都嗜睡,清醒时候就伏在桌前写信,靳初云走过来问爸爸在写什,陆奕卿笑答:“给你爹爹情书。”
初云还小,他以往去探监从来不会带上小朋友。
小初云对靳衡印象停留在“他是爹爹”这五个字上,他看动画片里每个主角爸爸妈妈都在身边,他渐渐知道,家三口是什概念,也渐渐有自己衡量标准:个好爹爹应该陪在爸爸和自己身边,如果做不到,他就不是个好爹爹。
他眼里“坏爹爹”却是爸爸写情书对象。
他不明白爸爸为什要喜欢个这样人。
两条路都堵死。
谢定澜没忍住骂句脏话,陆奕卿拉住他,与医生说句对不起,然后说:“先开药吧,保守治疗就行。”
陆奕卿出医院时候,手上多本病历本,还多大袋西药。
他平静坐到车里,谢定澜坐进驾驶座,久久没有发动汽车。
他掏出手机,说要给严小伟打电话,看看他有什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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