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衡从来没有什诗人情怀,可在他与陆奕卿分别那几年,也慢慢品到相思不得苦,他望着那轮圆月,心中凄凄,月有阴晴圆缺,他只希望他心中那轮明月永远不会再缺掉角。
他在监狱里睡惯木板床,后背都睡糙,现在躺在柔软沙发上,居然是万般不适应,翻来覆去,甚至有种干脆睡地板冲动。
他在犹豫要不要打地铺时,卧室里传来轻微动静,靳衡立马从沙发上弹起来,轻手轻脚走至卧室门口,把耳朵趴在门上听。
他听到阵轻微咳嗽声,继而就是下床走路声音,靳衡在纠结要不要进去看看时,里面忽然传来玻璃破碎声音,他急,直接推门进去。
扑面而来是股夹杂着薄荷香中药味,卧室里亮着小夜灯,靳衡能看到陆奕卿站在桌前,弯着腰捂着嘴在咳嗽,他开灯,便看见Omega脚边有堆玻璃碎片。
衡就又变成背景板。
夜里小初云洗完澡,躺在床上等着爸爸给他擦宝宝爽身粉,陆奕卿给小宝宝后背扑点细白粉沫,又把小宝贝手拉起来,在胳肢窝那里擦点,小初云怕痒痒,轻轻碰下就笑得花枝乱颤,欢快笑声传到靳衡耳朵里,他裹着小被单,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郁闷。
他原本理所当然以为,今晚他能抱着老婆入眠。
可现实远比理想骨感。
靳初云就没打算让这他这个爹爹入卧室门。
陆奕卿还光着脚,稍微挪挪,那几片玻璃就能把他脚心割破。
Omega听到有人进来动静,可他无暇顾及,他咳得胸口发疼,几乎快喘不过气来,整个人弯着腰趴在桌子上,肩膀耸耸发着抖。
靳衡走上前,无措替人拍背顺气。陆奕卿从咳嗽中缓过来,他撑着桌子把腰挺直,整个人都苍白几分,额头还出些汗,眼里糊着咳嗽带出来生理泪水,他看着眼前冒出来人,又辨认不出这人是谁。
他以前也总是从梦中憋着口气咳醒,醒来后只能自己个人熬,想喝杯水也只能自己
初云在爸爸身边玩会儿,要睡觉时候,何瓣上楼把小朋友抱去楼下睡。
陆奕卿直生着病,小孩子免疫力弱,直睡在身边也不好。
靳初云焉吧唧趴在小干妈肩膀上,和爸爸说晚安,不哭不闹由着小干妈抱走,路过沙发时,还不忘和靳衡说:“你你你,不许和爸爸睡觉觉!”
靳衡看小孩子副认真样子,心中又是喜爱又是无奈,奕卿不记得他,他也不敢去刺激,在人没同意之前,他根本不敢擅自靠近。
只能在卧室外客厅睡沙发,他捂着被子倒下来,头朝着阳台方向,刚好可以看见天上轮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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