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命真大,这样都能活下来。
而后才知道,他被家里人赶出来,其实大概能猜到原因,十有八九是因为这个孩子。
他问有没有地方可以
赶到急救医院,却连病房都靠近不,最开始是有警察看着,再后来是陆家人,他们都不允许个不相关人去探望陆奕卿。
只能在医院外头守着,陈大春带帮兄弟也守在医院外头,他说莱炀不会放过靳衡,他挺怕莱氏反扑。
他想得没错,那小半个月,们至少解决三伙人。那些人要是进医院,假扮成医生护士,可以轻而易举弄死本来就徘徊在生死边缘陆奕卿。
能做只有这些。
在外面直等,终于等到奕卿出院,他是个人走出医院,下楼梯时候整个人都摇摇欲坠,左手紧紧抓着栏杆,像是随时会摔下去,跑过去时候,他已经要倒,及时扶住他,免得他滚下这几十级台阶。
许多事情在那夜之后就都变。
靳衡没有出国,他折回去救陆奕卿,同时也把自己赔进去。
那时才意识到与他相比究竟差在哪里。
面对同样绝望,他会为爱人去做最后努力,而只会站在原地等结果,丝毫改变局面能力都没有。
去警局保释大春时候,大春把当晚情况与说,他说靳衡是从莱炀车上跳下来,说靳衡在他车上时候就已经要崩溃,说现场施,bao人被打得很惨,明明已经把那些人控制住,靳衡又掏出枪,泄愤样打在为首那个人面门上。
他状态糟糕透,让怀疑他是不听医生话偷偷跑出医院,想把他抱回医院里。他抓着衣服说,他已经出院,不想回医院。
以为他在开玩笑,但是他看出想把他带回医院意图后,居然开始挣扎。
他右手缠着圈白色纱布,手腕处横亘着个触目惊心疤痕,只是不小心碰下,他便疼得几乎要挤出眼泪来。
不敢跟他硬来,将他带回车里,调空调温度,给他递瓶水。
他坐在椅子上时候,才发现他肚子已经微微隆起,他怀孕。
陈大春拦都来不及。
他清楚,那枪打下去,所有性质都变。
这个粗人,如果在那个时候跑,今天也不至于需要来保释。
他那时想是在警察来之前把靳衡拉走,他看着陆奕卿那个样子,觉得八成是救不活,可是他没能拉走靳衡,他说靳衡那个时候就跟魔怔样,怀里抱着个濒死人,语无伦次哭喊着,警察来,拿枪指着他头他都无动于衷。
陆奕卿选择牺牲自己生命,靳衡才终于肯回头看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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