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来，对着祁无过露出
个笑容：“
终于可以出来
，真是太感谢你，等，等出来吃你。”
墙中鬼满头满脸都是血，那些血甚至流到他
眼
“……”
又是长久沉默，过几分钟，墙中传来阵令人毛骨悚然笑声。
“是啊，困住就是自己而已。嘻嘻嘻，嘻……嘻嘻……”
墙中鬼声音变得越来越奇怪，声音频率变得极高，高到个非常刺耳程度。
“你这
指点，那该怎报答你才好呢？不如，杀你可好？”
祁无过被他那眼神看得有些背脊发凉，只觉得以对方洁癖程度来说，这种接触是不是已经碰触到底线。
想到这里，他倒是甩掉心中那丝异样，勉强扯起个笑容来，说道：“其实，还是挺注意口腔卫生，你不必太……”
“是吗？”段戾语气依旧没有什波动，眸色看起来却更加深沉。
祁无过却觉得，自己后颈上汗毛都快要竖起来
种莫名危机感从脚底升起来，要不是这是在鬼域空间，他都恨不得掏出手机证明自己每年都有洗牙，真很注意口腔卫生。
起来，他似乎觉得自己总算是占据上风。
“你们这些人，也应该感受下痛苦，被困在这暗无天日，封闭空间里面，呵……呵呵……呵。”
祁无过听到这里，也忍不住转头看过去。
恰逢此时，段戾又转头看回来。
“……”
祁无过简直要控制不住翻白眼，想着这只鬼是不是看过某个瓶中魔鬼故事，报答思路这清奇。
那只从墙上小洞伸出来手收回去，取而代之，是坨扭曲着黑雾。
黑雾蠕动着，挣扎着，从洞里慢慢挤出来。
黑雾挤出来约莫个篮球大小之后，慢慢地变成颗人头。
这颗人头状态实在是有些惨，头骨瘪下去块，从那处还能看出支棱出来白色骨头，还有里面粉色肉质。
“很好。”段戾总算是没用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目光盯着自己，而是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些时候。”
祁无过回过神来，心中莫名憋着股气，他悉数发泄到墙中鬼身上。
“你困在幽暗又狭窄地方？可是你已经死，你只是鬼。”祁无过带着些恶意笑声，“鬼没有实体，墙怎困得住你呢？”
“是，为什……是啊，这是为什。”
祁无过抛出最后句话：“困住你，是你自己。”
“……”
祁无过愣半晌，刚才他嘴唇似乎蹭过什微凉又柔软东西。
他瞪着段戾嘴唇看片刻，又抬手摸摸自己嘴唇。
“刚刚，碰到？”
段戾没有说话，眼神幽深地盯着祁无过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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