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晏装出气急模样,偏过头去,实则在辨别王后所写字迹。
“行刑之人,惠夫人,恐败露。”
杜晏眼神沉,沉默下来。王后意思是行刑之人乃是惠夫人人,万其中出现什岔子,他乃男子之事就要败露。
他身份,牵涉人太多,确不能在此关头出错。
成瑜见杜晏安静下来,跪下稽首:”此事确是所为,长公主忧心受罚,这才不愿辩驳。”
即便他把原珏手打断,原王依旧偏袒于他,定是会让惠夫人同原珏心中怨恨更甚,再佐以心腹侍从所进谗言,自是会做出丧失理智之事。
杜晏也不想把原王气得太过,他直接跪下,稽首道:“不知大王欲如何惩戒?”
原王见杜晏服软,开口道:“当街斗殴,致人重伤,按律当杖三十。不过念在你乃女儿身,且认错态度良好,改为鞭三十,你可服。”
不过三十鞭而已,待到皇后开口,大抵上挨上十鞭足以。再者行刑之人都是老手,知晓下手轻重,杜晏完全不把区区几十鞭放在心上。
王后正欲开口劝阻,就听跟在杜晏身后成瑜开口道:“大王,公子珏手,乃是不慎打断,同长公主并无干系。”
,你可认?”
杜晏应下:“此事不假。”
“可有辩驳?”
“无。”
或许是杜晏嚣张跋扈态度,终于触及原王底线,他拍案怒道:“原晏,你身为长公主,不敬父亲,不友爱幼弟,今日定要你依律受罚。”
成瑜突然出现顶罪,恰好符合原王心意,他便不再追究,开口道:“如此事当真如你所说,
原王目光凛,看向成瑜:“公子瑜,知你同晏儿往来密切。晏儿向来任性妄为,也该是受些教训,你不必替他顶罪。”
杜晏怒而起身,喝道:“成瑜,做下事情,还轮不到你这做奴仆来顶罪!”
王后起身,急急行至杜晏身边,把拉住他:“晏儿,注意你身份。”
她状似在安抚对方,实则借由衣袖掩盖,悄悄在他掌心写字。
杜晏身份特殊,母子二人探讨重要之事时,忧心隔墙有耳,常以此法沟通。两人私底下有套简化过字符用以传递消息。
杜晏却是丝毫不惧,他知晓原王此时不过是色厉内荏,如今大将军尚在边疆,吴家依旧势大。他在此关键时刻,并不会太过得罪王后。
原王如此做派缘由,杜晏能猜到二。近来原王动作频频,吴家有所警觉,他借此事安抚王后,以示对吴家荣宠不衰罢。
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很是符合原王此前对于长公主毫无底线宠溺。
等到王后开口,原王就会借坡下驴,结今日这场闹剧。
杜晏将原珏手打断,当然不止是泄愤,原王反应也在他计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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