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
变不回去
？
蛟目流露出不可置信，很快，他再次尝试化形
密林间光影斑驳，
阵风吹过，落叶飘起，洒在黑色长条
身躯上。
蛟：“……”
他静默片刻，黑着脸，摆摆尾巴，将身上叶片尽数抖落。接着高高仰起脖子，试着人立起来……然而人立起来蛟依然是副蛟模样，半点没有变化。
蛟冒险化作原形，打算躲入密林后，再重新变化回来。
依稀记得此处有个不知活多少岁数树妖，千年前就已经是不容小觑大妖，不过轻易不会出手，只要小心些，不去惊扰，树妖也不会主动攻击。
蛟只希望那多年过去，树妖性子依然没变。
穿过密林，前方便是个三岔路，条通往深渊外围，另条便是通向三头蛇蛇窟。
三头蛇已死，他们之前闹出动静也不小，几乎所有妖怪都以为他和金龙已经占据蛇窟，不敢冒犯。蛟想便是先躲进蛇窟深处，靠着深渊内精纯灵气，闭关修养百年，届时等他出关，再去和金龙清算新仇旧恨。
清醒。
他看眼窝在角落里熟睡狐狸，又环视圈山洞。
周围十分安静，深渊本不是热闹地方，即便妖物相逢，也从来不会是寒暄客套。他站起身，给自己幻化出套齐整衣袍，朝洞外走去。
他确信自己如今状态，小心些是可以独自离开深渊。
这时，狐狸崽子翻个身，发出细微咂嘴声。
蛟心猛地沉回去。
到底怎回事？
为什变不回人形？！
他缩回脖子，继续哼哧地想要化形，直到满头大汗，身后依然是条黑乎乎长尾巴，就这过很久，他终于惊恐地确认事实：自己是真变
将脑内计划梳理遍，确认没什隐患后，黑色长蛟停下来。
又过会儿，它还是立在原处。
再会儿，黑色长蛟仍是动不动。
……
张蛟脸慢慢皱成团，他扭过头，看看身后威风大尾巴，表情如遭雷劈。
蛟垂眼看着他：“永远别将自己身家性命寄托到外人身上。”
只有靠自己，才能真正万无失。
然而睡梦中灰狐并没有听见这番话，也不知道被他寄予厚望大妖已经打算抛弃他。
蛟手指微动，灰狐崽子便化为苍白青年模样，他毫无所觉，兀自蜷缩着身体呼呼大睡。蛟又踢起脚边碎石，化成狐狸模样，塞进青年怀中。
不多时，道黑色长条蜿蜒地爬出洞口，先是探头探脑地张望片刻，确定隔壁洞穴没有动静后，迅速疾驰往前冲去。黑色闪电倏忽便窜出数丈远，盘踞在洞穴上方金色长条静静地看着那道黑影，直至黑影融入前方密林之中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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